对着小太子说了两句,老嬷嬷就满目不悦地抬头望向门口与太子一同进来的女子,方才急着拉太子去试衣裳没有细看,此时再看时却是吓了一跳,拉着太子的手也不禁收了几分。
风子音趁着老嬷嬷手放松的时候,立刻挣脱地跑回了白筱悠身边,然后又冲着老嬷嬷叫道:“本太子才没有认贼做母!是吧,娘亲!”说完还讨好的扯扯白筱悠的衣服。
老嬷嬷被小太子的话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可没顾上跑走的小太子,却是皱起了眉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像!太像了!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说实话刚听到那嬷嬷话的时候,白筱悠确是有些不悦,心想着她不图财不图名利的,怎么就成了贼了。可是转念一想,这老嬷嬷明显也只是担心风子音被人欺骗才这般,于是就想开了。若是风子音身边没有这样的人伺候,能才真的让人担心呢!
想开之后,心中也不气了,看着风子音又趁机跑过来,听着干儿子的话,白筱悠顿时觉得心情大好,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
“你没有认贼做母,干娘却认了个鬼灵精回来。”
调侃过风子音,白筱悠这才又去看向那老嬷嬷,却见那老嬷嬷还是拿着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身上就突然有一种毛毛的感觉,不太舒服。之前嬷嬷震惊的眼神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知道自己与先皇后长得相似,所以没有太惊讶。可是即便是相似,也不用这么盯着她看吧!
却不知在白筱悠心中发毛的时候,老嬷嬷心中却已经是百转千回。她看着白筱悠的面向还有年纪,心中不由起了另一个念头,而当这个念头越来越大的时候,老嬷嬷真的惊得不知怎么是好。脸上又是喜悦,又是懊恼,又是恐怕。
而老嬷嬷的这一神色变换,却是让白筱悠心思更沉了一分,难不成这嬷嬷是看不顺眼自己,在想法子折腾自己?
就在白筱悠心中忐忑的时候,老嬷嬷却突然走了过来,又细看了白筱悠几眼,才微微颔首问道:“这位娘娘,老奴是小太子的嬷嬷,也是先皇后的乳母。老奴斗胆问一句,娘娘今年贵庚?”
“……”白筱悠被老嬷嬷这一问题弄迷糊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说道,“周岁十七……”
“十七……”老嬷嬷自语地念叨了句,然后就陷入了沉思。
她自年轻时就到了何家,也就是先皇后的娘家,给向皇后作了乳母,那时候皇后也才刚出生一月,自然也是知道后来何家还添了一个小小姐,刚好与皇后差了五岁,性子乖巧不说,而且那模样简直就和皇后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为此整个何家连着皇后都对这个小小姐疼的不得了。
但是后来老爷政途上与人有分歧,惹了仇家,那仇家为了报复就遣人抓了小小姐去,后来被发现时小小姐早已经失了踪迹,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回来,夫人好多次都差些哭断了肠,人也分外憔悴。老爷为了夫人也从没纳妾,一心想把小女儿找回来。可是还没等小小姐找回来,先皇后就先去了,这让坚韧的老爷都失意了许久,更何况已经心碎的夫人,被老爷劝了多时才没有出事。
算算时间,若是小小姐还在,今年也刚好十七岁。若这位云国娘娘真是小小姐,那太子认作了义母也说的过去,到时候夫人也能心宽不少……
“那娘娘一直住在云国?您的家里人是何许人家?”
“额……我是云国人,自然是住在云国的。至于我的家人……是云国京都曾任典籍御史的白家……”白筱悠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出来。
“这样啊。”老嬷嬷失望了一下,可不一会儿又眼睛闪烁了起来。那小小姐被捉走的时候方才四岁,那个年纪哪能记住什么事情,过了十几年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可是她都不记得了,还能有什么凭证来证明呢?
嬷嬷眉头紧蹙,想了又想,忽的记起小小姐出生的时候手臂上身后有一蝴蝶样的红色朱砂胎记,这还是她第一眼发现的,所以记得十分深刻。也因着这个胎记,老爷给小小姐取名为蝶依。
“那娘娘背后是不是有一个蝴蝶样子的红朱砂胎记?”
“额……”白筱悠被问住了。她背后的胎记她哪里看得到?自从她穿过来以后,因为不习惯洗澡的时候都有人伺候,所以一直都是自己沐浴更衣的,所以也不存在有人告诉她背后有胎记的事情。再加上白家人压根儿就没见到过,就更没人告诉她了。现在问她,她还真是不知道。
“那个我一直不习惯有人伺候沐浴,所以我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胎记,家里人也没人提过……”唔,其实是根本没见过家里人……不过后面这句话,白筱悠没敢所出来,就是说了也没人信啊。
老嬷嬷听完白筱悠的话,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许久才干笑道:“那娘娘能不能随老奴去内殿看看,这个对老奴,也对娘娘很重要!”
“……”白筱悠无语了。她身上有没有胎记和这嬷嬷有什么关系?难道她还有什么狗血的身世之谜不成?“嬷嬷,为什么一定要确认我身上有没有胎记?”
“这个老奴暂时还不能说,能确认过老奴才好和娘娘说明。老奴绝没有旁的想法,还请娘娘恕罪,移步内殿。”
老嬷嬷说的诚恳,不像是搬弄是非之人,也没有要戏弄白筱悠的样子。白筱悠心下也十分好奇,于是方点了头道:“好,本宫就随嬷嬷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