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给自己种了母蛊,给林婉月种了子蛊。
而且利用赫连宸风对林婉月的爱意,迫使他放弃东皇的皇权,这是她对明轩哥哥最后做的一件事,她从不后悔。
现在林婉月子蛊发作了,如曦亦是活不成了。
“这样也好,明轩哥哥生着我的气走了,等知道我死的时候,就不会伤心了。”这是她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
血一点一滴的渗入长裙,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在地上铺展开来,又像是新嫁娘穿上大红的嫁衣,等待着她心爱的新郎官过来牵她的手。如曦的嘴角弯起,笑的无比幸福:“明轩哥哥,来生再见了。”
血样的泪珠从眼角涌出,顺着苍白如此的面颊滑落,隐入墨玉般的黑发,再也不见踪影。
这边在椒兰殿内室,昏迷不醒的林婉月,身子突然坐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守着的赫连宸风一个惊醒,手忙脚乱的抬起衣袖抹着她嘴角前襟处的鲜血:“月儿,你醒醒,你醒醒啊。”声音中满是焦急。
林婉月对近在咫尺的声音允耳不闻,眼睛依旧闭得紧紧的。她的脑海里,是一片紫色的花海,是薰衣草。放眼望去,远处是水天一色,清凉的风徐徐的吹过来,让人清爽无比。
她发现自己穿着樱兰色的吊带裙,脚上是一双纯白色的哈瓦那人字拖,如迎春花般明丽的浅黄色的指甲油,更将她圆润的脚趾衬的粉白可爱。她回来了吗?
“月儿!”一把如年份最久的红酒般香醇的声音响起,她抬起头,是赫连宸风,他手里举着一束薰衣草,正满脸笑容的向她招着手,穿着雪白的衬衫,最上面的三粒扣子没有系上,露出小麦色的胸膛,里面的胸肌若隐若现,菜鸟林婉月有些羞涩的移开眼睛。
“不对,难道他随着她来到了现代?”她不敢置信的额抬起眸子,刚想开口招呼他,却发现他身边出现了一个明眸皓齿、长发披肩的女孩儿,一袭白色的衣裙,在整个紫色的薰衣草的花海中,宛若精灵。
她心下一沉,定睛一望,赫然是如曦,只见她巧笑倩兮的依偎在赫连宸风的肩头,那个肩膀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心上仿佛被一只重重的大锤砸中,她觉得嗓子一阵腥甜,彻底的陷入昏暗中。
赫连宸风看着毫无所觉,浑身绵软的林婉月,心急如焚,他焦急的看了看外殿:月儿的状态一时不如一时,当初蒙爵巫娜说是南疆有急事,先行回了南疆,并未在月儿身边,打从月儿中毒那一日,已经使人快马加鞭去了南疆,将林婉月中毒之事已经告知了蒙爵巫娜,如今算算日子,她应该到了,为什么还不来。
吐了一大口血的林婉月仍然毫无意识,赫连宸风感觉她就像一片羽毛,随时会飘离他的身边,他唯有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才能真实的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怎么样了?”赫连明轩走了进来问道。
赫连宸风并不作答,而是用手执着衣袖,轻轻的给林婉月擦拭着嘴角。他白色的袍袖血渍斑斑,他却毫无所觉。
赫连明轩瞧着他憔悴的脸色,和露出的胡茬,心下黯然:他这位三哥最是爱洁之人,却没想到能有这样不修边幅的一日。
赫连宸风现在的眼中,只有躺在床上的那一个人。没有自己,对周围也视若无睹。他早已下定了决心:若是林婉月去了,他自是不会独活,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第二百四十四章只盼佳人醒来
“宸风,巫娜来了。”只见风尘仆仆的白杨带着同样急色匆匆的蒙爵巫娜,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内室。
这几个字不啻天籁之音,他瞬间从自己的世界里活了过来,赶忙起身说道:“快看看月儿。”赫连宸风目光充满喜悦的望着蒙爵巫娜,眼睛里闪出的光彩将灰扑扑的他照亮了,蒙爵巫娜是南疆的大巫师,一定会有办法救林婉月的。
蒙爵巫娜并不多言,她见到白杨,还没来得及寒暄一句,白杨拽着她就上了门外的马,她的仆人还以为有人要劫持大巫师,个个剑拔弩张,要不是她及时制止,恐怕白杨非得受伤不可,可是他面对着这一群立即要动手的彪形大汉,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蒙爵巫娜心下一沉,知道是出了大事,并没有耽误时间,只交代了一句“去宫里禀报父皇,就说我跟朋友走了,看好门户,等我回来。”
说着扬手扔给贴身婢女一个物件,那是仅属于她的腰牌,她身上有守护神,那是一只蛊虫,从小就被她下入自己的体内,并将那只蛊虫的血涂上那面腰牌,只要她有生命之忧,那腰牌就会有不同程度的腐蚀,所以这腰牌从不离身,现在她将腰牌交给父皇,也是为了让他放心,只要腰牌无恙,她就没有事。
一路上,白杨简明扼要的额将事情大致告诉了她。蒙爵巫娜大吃一惊,林婉月的本事她是见过的,不但将各种毒药使得出神入化,就连蛊术她也一点就通,这次竟然束手无策,看来是遇到了劲敌。
林婉月是她真心相交的挚友,甚至还舍生忘死的陪她一起去麒麟山,找能救治父皇的解药,所以她要竭尽所能,决不能让她有事。
甫一进门,他看到赫连宸风袍袖上的鲜血,唬了一跳,唯恐自己来迟了,及至他喊出让她赶紧过去看看,她的一颗心才归了位。
沉稳的走上前,拿起林婉月的手腕,开始号脉,然后翻了翻林婉月的眼皮,又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处听了听,然后蒙爵巫娜拿起银针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