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大喜谷久藏已经准备撤下去了,他到前沿一线侦察的姿态已经做得足够,犯不着再在这里坚持下去。他们一行人静默无声的退了下去,找了一个隐蔽避风处就张开地图和师团部的参谋们开始议论纷纷。焦点就是要不要集中进行一次火力侦察?除了冷枪之外安蒙军几乎从来不暴露他们的火力点,经过蒙古之战的他们已经象一群好猎手,没有抓住猎物之前绝对不暴露自己的声息。虽然战线绵亘在日军的面前,但是除了几个明显土丘上面肯定设置了足够的火力点之外,其他地方的火力配置如何,除了需要侦察兵的观察之外,一场火力侦察是绝对必要的。但是这个参谋的集体意见却被大喜谷久藏沉吟良久之后否决,他的理由也很充分,这次夜袭五师团兵力不如对手,强调的就是突然性,还巴不得有一场那天的大雪呢。侦察虽然会摸清敌人的火力体系,但是也会暴露自己的进攻意图。所以只有在进攻的当夜赌一把了!用日本士兵的大和魂和ròu_tǐ,突进安蒙军的战线,和他们决一死战!
师团长阁下的意见一出,本来脑子中就灌输满了夜袭致胜,大和魂无敌的参谋军官们心悦诚服的接受了大喜谷久藏的意见,讨论就集中在了什么时候采取夜袭上面。这一仗,是势在必行了!
安蒙军的总司令部这时也已经在辽河南岸建立了起来,现在何燧总算是名正言顺的开始指挥他麾下的所有部队了,两个师总计八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加上两个炮兵团及其他附属部队,兵力远远超过对面的日军,沿着辽河南岸构建了绵亘而有着强大纵深的防线。三万多人停在这个地方,都觉得奇怪。眼前辽河明显是可以突破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待?每天何燧司令部里面都是旅长团长们来打探消息,有的无赖一点的就坐在司令部不走。请何燧写个电报向司令求战,每天何燧还要给这些人管饭,搞得他是头大无比。
前线的日军明显是在增兵,骑兵有时远远的从侧翼冒险绕过日军的战线,可以发现日军重炮在夜间进入阵地的车马印子。何燧和李睿早已经在行军途中达成共识,不管后方交涉得如何,前线的仗一定要打好,日军也一定会发动进攻报复的!每天除了督促部队加强工事,就是增派侦察力量,观察日军动向,确定他们什么时候才发动反攻。虽然日军的动向还是不明显,但是作为军人所特有的直觉,一场大战就已经迫在眉睫了。而何燧,渴望着这场战斗的到来。上次一师作战的战场他也实地踏勘过,满地冻住的血迹和日军没有收拾完的破衣烂衫,枪支弹药,一次漂亮的防守,一次果断的进攻。在辽河南岸还有日军撤退时候丢下来的尸体。他会长久的看着这些尸体发怔,就是这个一直在我们国家东面贫穷凶狠的民族,怎么就会在近代突然冒起,成为这个国家最大的敌人,将我们欺负得无法还手,割让土地,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是我们这个民族这个国家做错了什么?还是我们错过了什么?
何燧带着二师师长石穿走在一师的野战医院当中,辽河南岸的攻击作战当中,安蒙军一师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伤亡,唐努乌梁步兵团和步兵第四团两个主攻团伤亡都有三四百人。伤员将一师的三个野战医院摆得满满的。在中国其他军队一个师最多有一个野战医院的时候。雨辰已经不顾巨大的经费支出,仿照先进国家的军队,每师配备有三个完善的野战医院。有在地方招募的医生,也有江北军军医处处长幕星河军医少将快速培训出来的一些半吊子医生,有总比没有好吧!江北军成立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都是先有了规模,再慢慢的完善。
野战医院里面满满的都是辽河南岸攻击作战当中的伤兵,在原木搭建成的房子里面。这些可敬的伤员们很少有发出大声呻吟的。男护士们在伤兵群中穿梭来去,不停的在给这些伤兵换药喂饭。有些伤势轻一些的战士还在眉飞色舞的大声聊天。
“嘿!我以为日本鬼子能硬到什么地方,捅死一个旁边的小日本还是吓得鬼叫!老子杀过四个蒙古叛匪,两个日本鬼子,换来的就是给弹片在大腿上面咬一口,太划算了!”
“我这次运气好大发了,闷头冲锋,子弹在身边嗖嗖的飞,我心想死了算完,不死我就不能停步,结果一头翻进了鬼子的战壕里面,大家都是黄大衣,黑灯瞎火的。鬼子居然没有发现我!在那里吱吱哇哇的乱叫。我回头一看,咱们那个班都趴在地上躲子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就我一个人冲了进去!看到鬼子托着一架旱机关枪打得热火朝天的,跟上来的弟兄们都抬不起头,我咬牙一想,拼了吧!掏出手榴弹就扔在机枪的位置上面,轰的一声鬼子和机关枪一起散架了,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了,结果醒来一看,他娘的就在医院了。”
“这次鬼子死得满战壕的,什么样子的都有,打得真叫那个惨。我就在想,要是他们不到咱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