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臣妾方才在渠府看到什么……”
“渠家的女儿,不能娶啊!幸好臣妾发现了,不然就是把咱们澈儿往火坑里推啊!”睿王妃激动地哭喊。
睿王惊讶地挑起眉。
***
很快,不仅睿王,文郡王甚至云霓都知道了渠莹如今的症状。被吓得不轻的睿王妃一边哭一边描述渠莹的脸有多吓人,听地文郡王也白了脸。
他本就不稀罕这门婚事,若不是父母亲和幕僚劝说,就凭渠家姑娘那脸,他是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可原本渠莹虽长得普通,但好歹还是正常人,青春无丑女,看着渠莹这样的名门淑女被自己逗地芳心乱颤的模样,文郡王还是能觉出点儿趣味的。
但是,如今渠莹成了个怪物!
这下可不是有没有趣味的事儿了,而是惊不惊吓的事儿!
所以,一听睿王妃说完,文郡王立刻道:“退婚,立刻退婚!孩儿可不想娶回个怪物夜叉来!”
云霓没说话。
睿王摸了摸下巴,却还有些不想放弃。
渠府真的是目前最好的联姻对象,其余的也不是没适合的,但既然有最好的,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呢?
再说——“我看,渠家姑娘这病症说不定有什么蹊跷呢,刚刚订婚便脸上生疾,这未免太过凑巧……”
“难不成渠家还敢耍花招戏弄睿王府?”文郡王浓眉一皱,浑身戾气地道。
睿王摇摇头:“说不准,不过,我总觉得蹊跷。”
“再说,有病了可以治。”睿王眯眼,“来人,拿我的帖子,把胡庸正叫来。”
胡庸正正是太医院院使,也是睿王的人。
即便自个儿王妃已经亲眼看到渠莹脸上的惨状,睿王却还是心有怀疑,若渠家在渠莹的病上弄虚作假,或许能蒙得了普通人普通大夫,却绝对蒙不过见多识广的太医们。
他已经得知,渠家只请了一个王太医,王太医推说治不好,但万一王太医是渠家事先收买了的呢?
不让自己的人看看,他终究还是不放心。
于是,当天睿王就带着胡太医去了渠府。
胡太医在给渠莹诊治,睿王则跟渠易崧保证:睿王府言信行果,断断不会做那弃信背义之事,孩子有了病可以治,但婚约却不能轻易退。
渠易崧一脸悲戚,听了睿王的话,无声地做了个大礼,以表感恩睿王高义,如此时候还信守承诺。
见状,睿王毫不客气地受了渠易崧的礼,心里还有些自得。
不管最后这婚退不退,睿王府先摆出这般姿态,名声上必然好听,就算最后渠莹实在治不好退婚,那些惯会叽叽歪歪的清流腐儒们也没得挑剔,说不定还会称赞睿王府呢。
自觉办了件漂亮的事儿,睿王颇有些自得。
不过,胡太医带来的结果却不太好。
不仅胡太医,后来睿王把所有的太医都请了个遍,一个个流水介儿地请进渠府又送走,但温和清火的方子开了无数个,愣是没有一个有把握能把渠莹的脸给治好的。
这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睿王府请遍了名医,想尽了法子,愣是没能让渠莹的脸有丝毫好转——甚至似乎不仅没好转,好像还更严重了些。
睿王终于死了心。
这时候,渠易崧亲自登了睿王府的门,躬身长揖,将姿态摆地很低,一边感恩睿王府患难不弃的恩义,一边又说渠莹命蹇福薄,不愿连累王府,耽误文郡王,遂主动登门退婚。
睿王还有些犹豫呢,皇帝就替他做了决定。
睿王府请遍了太医院的太医,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住人,因此京城文武百官都知道了,渠翰林家的小姐跟文郡王正要订婚,脸上却生了恶疾,睿王府为此请遍名医,却依旧没将渠小姐治好。人们一边感叹渠小姐倒霉,一边称赞睿王府这事儿办地漂亮,符合道义,还有腐儒提议睿王府立刻就把渠莹娶进门,促成一段道德佳话——这提议可把睿王府吓得不轻,暗地里恨死了提出这馊主意的腐儒。
这时候,渠易崧便上门了,主动请求退婚,搭好了梯子给睿王府下。
而同样听说了这事儿的皇帝,更是直接一道圣旨把这事儿给做绝了——皇帝颁下御旨,赐婚文郡王和另一清流世家的小姐。那小姐家世名声皆不如渠莹,但容貌却远远超过渠莹。
睿王找皇帝心腹太监一打听,原来皇帝听说了这事儿,生怕心爱的孙子真听那些腐儒的狗屁话娶回个夜叉丑女回来,这对视颜值为真理的皇帝来说可是大事儿,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皇帝陛下直接一道御旨,彻底绝了睿王府与渠府结亲的可能。
得知这真相,深知自个儿老子脾性的睿王也不奇怪,于是便顺着渠易崧登门和赐婚圣旨的梯子,顺理成章地把跟渠府的亲事退了。
渠莹自由了。
89.1.20
lt;/r;女儿患上恶疾,到手的皇孙女婿也跑了,梁氏最近的心情不可谓不郁卒。人不高兴了就想让别人也不高兴,梁氏也是这样,看着女儿依旧没好转迹象的脸,她牢骚满腹,将一腔怨言全都倾泻在了小姑子身上。
文郡王的赐婚圣旨一下,梁氏辗转反侧了一夜,咬着耳朵跟丈夫抱怨了宜生几句,却立刻被打断了,“说什么胡话?这事儿跟妹妹有什么关系?”渠明夷跟宜生兄妹关系很好,一听妻子说起妹妹的不是,心下顿时不悦。
梁氏一肚子的话只得憋着。
可她也只憋了这么一夜,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