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侯一脸不信:“怎么可能?她现在哪里?”
楚业扬却不想细说,只道:“请父亲为我们主持婚礼。”
华阳侯自然不会同意,决然道:“我不管她活着不活着,你最好断了娶她的念头。就算你不肯娶大长公主,也决不能娶她。”
楚业扬看着父亲,满眼失望,问道:“为什么?就因为她的府邸没落了吗?就因为她没了可利用的地方吗?孩儿不需要借女人之势成事。”
楚业扬说完转身就走,不顾父亲的呼唤,冲出了家门。
他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楚业扬进了皇宫,求见了皇帝。
请皇帝赐他地方官职,表明愿为皇上效命于边野。
皇上正想为距离西北越州最近的邢州军按一个监军,好好看住贺兰洪德这个老将,免得他同安王走得太近。
听到楚业扬的请旨觉得正好,华阳侯府在梁都,以华阳侯楚卫忠的为人,自不会让儿子在边关做出什么违背朝廷而陷华阳侯府于危难之中的蠢事。
皇帝当即任命楚业扬为邢州监军,择日到任。
厉王府,后院。
叶婉柔坐在四角楼造型的画舫上,两只手一直握着自己的裙摆,规规矩矩的坐着,偶尔抬头瞧眼站在舱外的那个人。
舱外湖面微波,黄绿相见的树叶点缀山坡,一派平湖秋色。
展云风负手立于船头,眉心微蹙。阵阵秋风吹动着他宽大的衣袍,衣袂飘动间,衬得他的身姿颀长,俊美的身形与湖光山色融为一体,融成一幅上佳的水墨丹青。他远眺天边,天空中有层层叠叠的云朵在浮动,使得天色暗沉压抑。
今天并不是个适合游湖的好天气。
展云风侧身看向坐在舱内的小女子,见她还是上船时的姿势,已经这么一动不动的坐了快半个时辰了。
展云风俯身走进去,坐到叶婉柔的对面,看眼她身上穿着的淡紫色秋裙,闲闲地问道:“这就是你今日新取的衣裳?”
叶婉柔垂眸,怕自己的神色会不小心透露了心事。
她摇头,每次和展云风单独在一起,她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连每根头发,都紧张得要发抖。更何况她现在心里有鬼,若是被这个暴虐无道的杀人恶魔知道了她跟楚业扬偷偷见面,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不穿新的呢?”展云风抬眼逼视着她,继续问:“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叶婉柔深吸口气,极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如常,说道:“民女感谢王爷那日的不杀之恩,也感激王爷这段时日的收留,可民女不便久留王府,民女其实是有未……”
手腕突然被人扼住,随后被人大力扯进一个怀抱,还不待她反应应对,双唇已被人猝不及防的吻住,封住了原本还未说出口的话。
叶婉柔被惊呆了一瞬,随即开始拼命的挣扎。
展云风不想再听她说下去,而她不想再被展云风轻薄。
两人在舱中的软榻上近乎是在打斗。展云风并未施力,而叶婉柔却是拼尽了全力。展云风双手捧着她的头,任她如何挣扎也始终无法解救自己被吻住的唇。
他吻得用力,探进齿间采撷,得到惊喜的甘美。
她挣扎得用力,裙子的领口在扭动间脱落,露出肩头大片雪白的肌肤,肌肤透着清香,极近才闻得到。他被迷醉,理智在深吻中荡然无存。
惶恐无措中,她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唇,瞬间便有血腥气弥漫于口鼻间。
她心中惊悚,竟不敢再做挣扎。
展云风慢慢放开她的唇,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停在她身体的上方,神情莫测的看着她。她的娇颜如晕染了红霞,酡红得可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大口的喘息,仿佛刚刚一直处于窒息中。
叶婉柔看着他沁着鲜血的唇,心惊、担忧,最终变成了大无畏,她说道:“王爷不可这么侵犯民女,民女是有夫家的。”
展云风置若罔闻地看着她,视线从她的脸转到了她纤细莹白的肩头。
叶婉柔发现了他的视线。
惶恐地抬手去拢自己的领口,却在这时衣领突然被扯得更开,随后便是一痛,柔弱的肩头被人一口咬住。
叶婉柔又惊又痛,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展云风很快松开口,抬手为她拭泪,轻声道:“又没咬破,做什么哭成这样,远没有你咬本王的凶狠。”
叶婉柔不管,依旧哭泣,心中不断咒骂:恶魔!魔鬼!一次又一次的咬人。
展云风从袖袋中取出一小瓶药水,用手指轻轻的涂抹在被他刚刚咬过的细嫩肌肤上,那上面有一排清晰的齿痕。
药水涂过后,叶婉柔觉得更痛了,火辣辣的感觉。她转头去看自己的肩头,发现那里竟是红肿了起来,不由惊问道:“你涂了什么?”
展云风将她拉起来,将她的衣领整理好,用诱哄的语气说道:“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叶婉柔揉着肩头:“你给我涂了□□?”
“不是□□。”展云风诡异一笑,“对你这个傻丫头有好处。”
叶婉柔却为厉王口中所谓的好处,胀痛了好一阵子。
隔日,锦绣绸庄。
今天的见面没有上次那般紧张害怕了。
四个丫鬟成功打发了三个出去采买东西。依旧是花菱陪着她进到店内,进去前叶婉柔给花菱买了一包糖炒栗子,让她坐在店内边吃边等着。
花菱依旧乖巧的点头称是。
内间里,楚业扬告诉叶婉柔,他即将远赴邢州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