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皮皮,只不过他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憎恨。
“大师,我说人请来了!”沈岁岁忍不住提高嗓门又说了一遍。这回离妄听清楚了,他从容的将视线从徒儿身上挪回来,近看看,远望望,可人在哪儿呢?
陶林感受到了师父的疑惑,指着板车上的麻袋低声说道:“师父,人在麻袋里。”
“你们把人绑回来的?”离妄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两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是了,不要说是绑个姑娘了,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就连打砸抢烧怕是都能干的出来!
自从被师父知道自己是个女子之后,陶林就暗暗想着今后在师父面前要温柔矜持些。可现在都被他知道自己还学会绑人了,这美好的形象是建立不起来了。小夜叉,我恨你!
陶林正悲痛的想着,一只手却被人握住了。握着自己的这只手很小,陶林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主人的脑袋,看着他依旧有些憔悴的小脸,关切的问道:“皮皮,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陶皮皮摇了摇头,乌黑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痛色:“我想留在你身边。”
“那就先把人放出来。”离妄故意提高声音说道,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大师心中忿忿的想着:善哉,善哉!老子一定要把这个小白脸弄走!
小银环从麻袋里被放出来的时候,还处在昏迷状态。陶林怜惜的握着那双软若无骨的手,柔声唤着:美人儿醒醒,美人儿......
一旁的沈岁岁一把将这个沉迷于美色的“小狐狸”推开,不爽的说着:“什么美人儿,不就皮肤白了点,嘴巴小了点,胸大了点嘛。”
这还不能叫美人儿!陶林无声的抗议着。而此刻沈岁岁正利索的伸出食指按着小银怀的人中,不消片刻,小银环就睁开了眼。
“啊......”一声足够能刺穿屋顶的尖叫声,让陶林不由的捂住了耳朵,心道:这会唱戏的美人儿就是与众不同,太能叫唤了!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沈岁岁能拍着小银环的脑袋,恶狠狠的威胁着:“别叫了,再叫就把你丢到河里去。”
小夜叉威慑南柯村一十七年的眼神可不是唬人的,小银环吓得立马乖乖闭上了嘴巴。她认出了这个长相水灵的少女是沈春花的堂妹沈岁岁,对自己现在的处境立马有了几分了然。
这地方阴森僻静的很,等到有人来救自己,指不定就真的被丢到河里去了。自己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服软吧。打定主意之后,小银环毫不费力的挤出了一行清泪,楚楚可怜的说道:
“妹妹啊,那些人真的不是姐姐故意挖走的,都是她们自己死皮赖脸的找上门来求姐姐的。你也知道,姐姐心眼好,见不得看人流眼泪,这不就没有办法才收留下她们了嘛。”小银环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岁岁的脸色,发现这些话好像没有起多大作用后,立马握着她的手继续道:“姐姐向你保证,只要你们把姐姐放了,姐姐就立马将这些人送还到今初园。”
这美人儿的眼泪看的陶林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别过头去对着岁岁说道:“我们赶紧把姐姐放回去吧。”
“你给我站一边儿去,她是你哪门子的姐姐。”沈岁岁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陶林一眼,后者如梦初醒一般,似乎忘了自己方才又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委屈的站到了离妄身边。
大师此刻正在思考一个困惑了他许久的问题:自家徒儿怎么就这么喜欢美人儿呢?
“把你的眼泪都给我收起来,什么姐姐妹妹的。我今日请你来才不是因为那些忘恩负义的。”
小银环听罢立即收回了眼泪,不解的问道:“那,妹......岁岁姑娘想让我做什么?”
“请你来唱一出戏。”
“在这里唱?”小银环环顾着四周的杂草,突然透过草间的缝隙看见了长着睡莲的河面,一种森冷诡异的感觉占据了她的内心。
“这里是渡梦河!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小银环自然记得这河里死过人,其中还包括她那老相好的。
“请你来唱戏啊。”沈岁岁有些不耐烦的拖着小银环走到离妄搭好的台子上,可她不知是被这阴沉的天色所感染,还是被关于渡梦河的传言给吓住了,一句戏也唱不出来。
“岁岁姑娘啊,真的不是我不想唱,而是这声音一直堵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小银环此刻穿了一件sū_xiōng半露的白绸睡衫,一双修长笔直的大腿被河风吹的若隐若现。她抖抖嗦嗦的站在铺着红布的板凳上,红唇泛白,媚眼含泪。
“大师,她怕是真的唱不出来。”沈岁岁十分沮丧的看着离妄,一想到这个办法要是失败了,那么堂姐就真的要离开自己了,眼泪就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师父,不是只要有个美人在台上就好了嘛,那就让岁岁站上去,美人儿姐姐躲在草丛里替岁岁唱。”
陶林想出这一妙计,纯粹是因为心疼站在台上的小银环,没想到最后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办法好,躲在草堆里我准能唱出来。”此时此刻,这个眠城里当红的角儿完全不计较自己从前百般挑剔的唱戏场合,只求能让她躲在草丛里。她怕这阴森的河风再吹下去,河里的水鬼就要来勾她的魂儿了。
“也只能如此了。”一听师父同意了,陶林立马美滋滋的准备上前接美人儿姐姐去躲草丛,却没想到被沈岁岁给阻止了。
“不行,我,我不能站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