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结舌的戴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是什么,场面一时变得无比尴尬……
该死的,都怪赵晏平!害得他自己都以为自己那方面不行。
戴明咳了咳说道:“夫人召我来是问问有没有喜脉,她有些着急,不过这事着急也没用。我已经给她开了些温补的药,公子和夫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慢慢来会有的。”戴明说完便去吩咐抓药熬药了,只剩陆墨立在原地,看着堂上那人被岁月温和了的眉眼静静的笑了。
这几日皇后连召了赵晏平三次,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钱。说实话从皇帝下旨让陆墨娶她的那一天起,赵晏平就知道是为了要她的钱。她本想着反正是为了国家,给了便也给了。可自从进了宫看见了那样一幅糜烂奢侈的宫宴之后,她还真就有点不想给了。
钱都是老娘辛辛苦苦挣的,干嘛给你们瞎霍霍啊!
赵晏平气哼哼的看着刚进来的陆墨,问道:“我要是不给钱皇帝是不是就让你休了我啊?”
“有可能。”陆墨刚从戴明那听来赵晏平想要给他生孩子后心情大好的回道。
赵晏平听了这话阴阳怪气的说道:“休了我以后娶那个叫阮紫娴的啊?那可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赵晏平牙咬的咯咯响。
陆墨被她逗笑了:“阮紫娴……是谁?”
“装傻是吧?皇后的亲侄女啊!”
“哦……原来是她啊。”
赵晏平看着陆墨装作一脸‘有私情’的模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烦躁的说道:“说点正事行不行?皇后这要钱呢!”
陆墨接着笑:“那你就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陆墨!”赵晏平实在是忍不了了,这是捡了钱还是怎么着,乐的都要飞上天了!
见赵晏平撸起袖子走过来要打他,陆墨笑着拦住她问道:“诶?你说以后咱们生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叫陆贱人!”赵晏平气道。
其实,她还想说叫‘陆你妹’来着。
这个死陆墨!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自然是不行的,二月二龙抬头这天,赵晏平亲自点了一千万两白银送进了宫。
为着这一千万两白银,赵晏平又回了一趟容州。陆墨自然是跟她一起回来的,只不过一到了容州他便去找明王了。明王还留在容州查案,但据赵晏平所知,到现在他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纪宁正忙着将一摞摞账本搬到厅上来,一抬眼便看见了赵晏平。纪宁两眼一花,泪奔着朝着她飞来。
赵晏平被撞得胸口一阵疼,无奈道:“纪宁啊,你能别用你那练了快三十年的身板子撞我吗?”
“人家想你了嘛。”
“行了,学人家撒娇别不别扭?”
“别扭。”纪宁随即恢复了正常神情,说道:“账本我都给你拿出来了,全部都做成亏空吗?”
“全部。”赵晏平说道。
皇帝不止想要钱,还是陆墨告诉她的。一个自认为全天下都是他的的人要起东西来是不会手软的。
他想要全部的钱和所有的铺子。
当然了,他也怕天下人议论,所以现在还没到变本加厉的时候。趁着这时候,赵晏平必须把全部资产完成转移。
同宋燃虽然没有结成连理,但两家世代都互相帮衬,此时正好解燃眉之急。
宋燃翘着腿坐在他家堂内的八仙椅上,看着来找他的赵晏平一副少妇打扮。酸溜溜的说道:“你还有用着本少爷的时候?”
赵晏平讨好的笑道:“好哥哥,本来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嘛?张家小姐李家妹妹的伺候着,不更是逍遥快活?”
“那不一样,你都许了本少爷了,就该是本少爷的!”宋燃霸道的说道。
“宋老二!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就给我识点相!前年从我这欠的五十万两赌债跟去年倒腾戏班子赔了的八十万两等着我一笔笔跟宋叔数清楚呢是不是?”赵晏平见宋燃得寸进尺,于是脸色一变硬气的说道。
“好妹妹,我开玩笑呢!你看我这不把各个钱庄的股份契约给你拿来了嘛。”宋燃讨好的将账簿和契约拿给赵晏平看。
这还差不多。
☆、《晏晏余生》之十三
陆墨看了看当空的烈日,又看了看街上提着个鸟笼子一走一晃的明王,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人怎么总是一副万事不急的样子,好像十天前派人给陆墨传口信的不是他一样。
十天前,明王派人给他捎了句口信,那人是这样说的:明王查到张俭与刘匡的死有关,或是上面有人授意。
陆墨得了口信便赶紧带着赵晏平以回娘家省亲为由来了容州,而给他递口信的人正在街上提了个破鸟笼子溜溜达达。
真是不知道应该谁更着急一点……
陆墨快走两步追上了前面的明王,两人一点头进了街边一家少人的茶舍。
明王说道:“前些日里一个以前跟过张俭的人跑到我这来,说有人在追杀他。”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只说是跟他知道刘匡是张俭暗地里杀的,为着这件事,有人要杀他灭口。”
“怎么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张俭的死因,尸体的一些特征,说的大致都吻合。甚至卷宗上有些没写的,他都一清二楚。”
陆墨沉吟道:“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因为他本身就是张俭府中的家仆,被张俭收买了之后那天亲自将张俭带进的太守府。”
“张俭一个武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