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惩办续昌,不过如何进行我还没有计划,在我心里,此刻除掉慈禧才是第一要务,除掉了这个老女人,什么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银行的事情交待盛宣怀与阎敬铭去办,便让他们下去。我与李鸿章还要商讨一下对付日本的事情,我那晚清的一点点历史知识,可要先给李鸿章打打预防针才行。记得中日战争就是因为朝鲜东学党人起事引起来的,朝鲜那儿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我问起李鸿章道:“李中堂可熟知朝鲜事务?”
李鸿章点头道:“朝鲜乃我大清藩属,臣身为北洋大臣,朝鲜正在臣之权属内,自当了解。”
我点点头道:“李中堂可曾听说过东学党人?”,李鸿章略一沉吟,像是回忆着,片刻后点头说道:“驻朝道员袁世凯曾有信来与臣说过此事,朝鲜民间还颇为流行此学。”,说着点点头道:“噢,这个袁世凯此刻便在此店中,皇上如果要见他的话,老臣即可将他召来。”
我想了一想,允了,不一阵,李鸿章的那个叫马三俊的亲卫带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军官。长得浓眉大眼,眉宇间倒是英气勃发。见了我便即磕头请安道:“罪臣袁世凯,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声音听来,这袁世凯还是个热血青年。我点点头,疑惑的问李鸿章道:“他怎么又是罪臣了?”。同时招手让袁世凯起身说话。
李鸿章点点头,示意袁世凯说话。他自己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朝仍是跪在地下的袁世凯道:“袁世凯,你起身回话,李中堂给你这个机会说话,你要珍惜才是。”
袁世凯谢恩起身后,方向李鸿章谢道:“世凯见过恩相,方才天子在,世凯先见天子,得天子允了,世凯才敢谢恩相提点。”
李鸿章淡淡一笑道:“你说吧。皇上要见你,是你的福份,国家正当用人之际,李某也是尽人臣的本分。”
这番话说的,可比翁同龢偏执于门户之见,要强得多了。我心中感慨,边听着袁世凯在朝鲜的事情。
“罪臣袁世凯,光绪八年自淮军蒙李中堂推荐前赴朝鲜任驻朝税务帮办,又蒙吴大帅提点,历任帮办,营务,管带,军务帮办等,又协助韩王操练朝鲜军队。年幼无知,放浪形骸,徒有勇名,而不知人心。罪臣在朝期间,亦深得吴大帅提点,故而招致人忌,朝鲜壬午事变,闵妃大权独揽,此妇权谋机变决不下于男人,故而罪臣大胆使钱贿赂韩人,亦多加照拂韩民。因罪臣在此事上开支用度常侵占军资,故而同侪多有怨言,更有提督吴兆有大人弹劾于罪臣蓄养军妓,贩卖烟土,贪污军饷。此事上,李中堂亦责骂过罪臣纯以银钱收买人心。甲申年,朝鲜事发,日使勾结叛逆,劫持国王,此事亦有闵妃之助力在内,罪臣力主现行作战再行请旨,救韩王到我大营。此事上,李中堂亦责骂过罪臣纯以银钱收买人心……”,说到这里,袁世凯停了停,望向李鸿章。
李鸿章开口道:“皇上,他所说吴大帅,便是吴长庆,已于光绪十年病死。吴长庆旧部,多与袁世凯不睦,责他辜负吴恩,倒入我李鸿章麾下。众口铄金,老臣倒也不好太过保他。想吴长庆也是我淮军旧部,老臣实是尴尬。”,跟我微笑着说完,李鸿章转头面向袁世凯斥责道:“老夫说的有错吗?钱银收买一时,可收买不了一世。再说你能使钱,日人便不能吗?难道我大清泱泱大国,要与日本这蕞尔小邦拼银钱吗!”,语音殊为严厉。
袁世凯连忙跪下磕头道:“中堂大人责罚的是。”,抬眼瞄了瞄我,看我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便继续说道:“钦使吴大澂大人,续昌大人到……”
我打断问李鸿章道:“便是内务府总管大臣续昌?”,李鸿章点头允是。我不禁微微一笑,心想袁世凯肯定不是在这事上栽的。续昌既然如此豪富,使银子肯定能过关。
不过袁世凯罗罗嗦嗦说了这一大堆,还没说到正题,我不禁抬头看了看天色。
袁世凯好像注意到了我这举动,果然下面说话便快多了:“两位钦使回国后,臣反被表彰,更招嫉恨,今次因罪臣严刑处置了几个侵扰民间,qiáng_jiān滋事的兵丁之后,众将纷纷责我,上书弹劾,故而臣至今还是戴罪待审之身。本是要请中堂大人做主,幸而得见天颜,罪臣万幸!皇上英明!”
我看了看李鸿章,李鸿章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袁世凯,也看不出喜怒哀乐来。我点了点头道:“慰亭起来说话吧。朕给你撑腰。”
袁世凯激动地站了起来,居然流下了泪来,涕泪交下的说道:“皇上叫罪臣慰亭,臣幸何如之!臣自当万死以报陛下!”,说实在的,袁世凯真的非常聪明,一开始说了很多表功的话,一见我稍露不耐烦的痕迹,便立即长话短说,如果我不是知道他的底细,绝对会为他今天的表现而认为他是个优秀的人才。
现在的我要用的,也正是这样的人才,尽管他有野心,但是,谁又没有野心呢?只要对我忠心就够了。
我看了看李鸿章道:“李中堂,袁世凯是带兵良才,要善加保护,袁世凯仍回朝鲜去,现在是何职务?”
李鸿章道:“乃是驻朝道员,从三品。”
“好,袁世凯听旨:升你做驻朝提督,统理朝鲜事务,只有一条,就是决不容日人染指朝鲜一星半点!还有那个闵妃,你传朕的意思,让她安分点。话你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