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认同林清的观点,又问道:“那族中的弟子呢?”
“应该也有一两个能过的,不过也说不准,等发案吧!”林清说道。
其后几天,林家上下都在等县试成绩,一直到了二月十五发案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林清本来打算派了家里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人去看发案,他自己在家听结果,可不想林家的孩子实在太急着想去看结果了,直接一大早都跑林清家里,非要拉着他亲自去。
“你们就算去了,以你们的小身板也挤不上,还不如在家等着。”林清一大早被吵起来,没好气的说。
“可是堂叔,官衙会派识字的衙役在旁边大声唱名,咱去那里等,就可以直接听到,让下人去,还得等下人跑回来,才知道。”林柱说道。
“你差这一点时间,外面这么冷,你想出去喝冷风,堂叔可不想去。”林清断然拒绝,这可是二月的天,虽然中午暖和了一些,可早晨仍然冷的很。
林柱忙跑到林清身边,笑着讨好说:“堂叔不用担心冷,我们昨天就让下人去县衙对面的茶楼订了二楼的雅间,那里面有火盆,堂叔喝着热茶,肯定不会冷的。”
“既然都准备好了,你们想去就直接去,非拉着你堂叔我干嘛,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哪和你们年轻的一样。”林清脚下纹丝不动,坚决不肯在大早晨顶着寒风出门。
“堂叔,”林柱晃了晃林清,说:“侄子们这不是心中没底么。”
“你们都考完了,我去也没用啊!”林清说道。
林柱看着叫不动林清,对他堂叔的懒认识又上了一层,林柱对自己一帮堂弟使了个眼色,一帮堂弟忙围上来,抬胳膊的抬胳膊,抬腿的抬腿,把林清往外抬。
“你们这群臭小子”林清气的骂了一句,无奈的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换身衣服。”
林柱等人忙把林清放下。
林清咕哝道“翻天了你们!”不过也知道这些孩子确实非想他去,就去内室换了一身衣服,又披了狐裘,这才带着一帮孩子坐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门。
等到了茶楼,刚下马车,林清就看到县衙外面挤满了人,有考试的学子,也有跟着来的亲戚仆人,甚至茶楼的一楼,都做的满满的。
林柱往茶楼一瞅,看到满满的人,有些得意的说:“我就猜到今天人很多,所以提前订了一个最大的雅间。”
“你有先见之明。”林清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他二叔家的大堂兄素来是个老实人,也不知怎么养出这么古灵精怪的孩子。
林桓下了马车,又把两个弟弟抱下来,看了看周围,对林清说:“爹,外面人多,咱带的孩子也多,还是先去里面吧!”
林清点点头,说:“走,进去吧!”
小二本来看到林清一行人下车,就已经在门外恭候,不过林清在说话,不好上前,看到林清要进来,忙过来,说:“林大人,您快请。”
林清点点头,扔给他一个银豆,和气的说:“让你刚才一直在外面等着,赏你的。”
“多谢大人。”小二接住,说道。
林清带着一群孩子刚进了门,大堂中不少知道他的就忙跪下给他行礼,剩下不知道的,听到他是朝廷官员也忙跟着行礼。
林清赶忙叫大家起来,安抚了两句,然后就跟着小二匆匆的上二楼,边上楼边小声对身后的孩子,说:“现在知道你堂叔为什么不想出门了吧!”
林柱等一群孩子正觉得非常有面子,听到林清说的,有些不解的问:“被人家跪不好么?多荣耀!”
林清转过头,对一众孩子,淡淡的说:“记住,荣耀是靠自己赚出来的,不是让别人跪出来的!”
后面的孩子一时面面相觑。
林清带着孩子们上了二楼,二楼都是雅间,这个茶楼本就是为了对面的县衙开的,能上二楼大多是一些官吏和有功名的读书人,见到林清倒不用跪,不过大多还是过来和林清打个招呼,林清和他们客套几句,就带着孩子们进了雅间。
进了雅间,林清立刻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点点头,随手把狐裘解下来,放到旁边的架子上,然后对小二说:“上壶好茶,再弄些点心,要有热的红豆沙,给每人来一碗。”
“是,”小二忙点头,又问道:“不知瓜子蜜饯大人可要。”
林清虽然爱吃点心,但唯独对蜜饯这种腻的不喜欢,对瓜子也无爱,不过想到许多孩子爱吃,还是点点头,说:“上两盘瓜子,一盘蜜饯,给这些孩子打发时间。”
由于林清要的都是茶楼常备的,所以很快小二就把林清要的东西端上来了。
林清舀着红豆沙吃了一口,发现还不错,就点点头让小二下去了,等吃完,看了看天色,快到发案的时间了,对林桓说:“把窗户打开,这窗户正对着对面的县衙,下面衙役一念榜,上面听的正好清楚。”
林柱也在旁边点头,说:“对对,桓大哥,我特意订这个屋就是因为它对着县衙。”
林桓把窗户打开,孩子们立刻一窝蜂的从窗户往外看。
林清也过去瞅了瞅,果然要发案的地方已经挤满了人,看样子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然,没等一刻钟的时间吗,县衙中就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然后几个穿着红色喜庆衣服的衙役,抬着一个大圆案出来。
人们立刻纷纷避让,不过头还是使劲的往前伸,想要提前看看。
等衙役把圆案贴到县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