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声声的质问,魏长青都觉得自己残忍,但他盯着她的发旋,竟然停不下来。
他只是希望她能够听到他心里那层梦幻的玻璃罩碎成渣滓的声音。
他想自己果然还是草率鲁莽,怎么能这么轻信一个年轻小姑娘的承诺,她说那些话时表现得有多天真无邪,现在就衬得他的信任与坚持有多讽刺可笑。
乐止苦埋着头,蜷缩着,小小一只,显得格外脆弱。
魏长青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次:“是不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乐止苦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都是我说的。”
魏长青没再继续,他觉得没意思,五脏六腑都散发出了无生趣的味道。也许再说一个字,他胸膛就要炸了。
然而他不再咄咄逼人,却不代表乐止苦也结束了这场诘问。
她从他静下来的空隙里抓到了反击的机会,直起身,睁大眼,声音近乎轻柔地问他:“魏长青,难道你就不需要反思一下吗?”
没等魏长青说话,她又道:“还记得爷爷去世一个月前,我发给你的最后一封邮件吗?”
记得,然而魏长青嗓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