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道:“你们还高兴呢?小命不保了高兴什么!”
他们两个这才反应过来,连连求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聂云笑道:“听说你们是西域人?看来我们中原人的求饶方式学得也挺熟的!”
萧南星却不理会这些,她皱着眉头,拔出剑指着那两个人,沉声问道:“说,公孙明在哪里?”
那二人面面相觑,连忙道:“小的不敢说!”
“不说......”萧南星将剑提起,一剑砍下了他们头顶的那枝树枝,“不说的话,教你们人头落地!”
那两人相顾失色,吓得魂飞魄散,忙招认:“我们教主就住在城中的四海客栈。”
萧南星一听,收剑便要走。聂云连忙拉住她,转身问那两个人,“你们教主可绑了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回来?”
因秦冲这些年一直在中原,新入教的弟子并没有几个认得他,那两个人便只以为聂云问的是秦冲,忙道:“有的!有的!教主有带回来一个男的,那人好像还受了伤。”他们见萧南星面色阴冷,满脸杀气,紧张地连秦冲不是被绑着回去的都未曾想到。
聂云眉头一皱,也觉得萧南星的担心是对的,遂道:“你们要是回去报信,我们便告诉公孙明,说是你们泄露了他的行踪!”
那两人连连道:“不敢!不敢!我们.......我们哪里还敢回去?还望两位姑奶奶绕我们一命!”
萧南星冷声道:“天亮你们的穴道便自然解开了。”说罢便扔下那两个人,和聂云一齐走了。
萧南星和聂云来到城门口时,城门还未开。她们在门口徘徊了许久,等到天亮开门,方才进城。
此时早市刚开,街上除了开店摆摊的,并无多少人。萧南星便趁人少,和聂云一同溜进了客栈。那店小二昏昏沉沉没有睡醒,只看见两个人影闪了进去,便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有在意。如此,萧南星和聂云便遛上了楼。
刚至楼梯口,便见前方一扇门打开,萧南星拉着聂云蹿到旁边的房间离去了。透过房门,方才看见,是出来的人正是秦冲。秦冲穿戴整齐,拿着剑出了客栈。
待秦冲走后,萧南星和聂云正想出门,忽觉背后有人,回头一看,只见公孙鸢愣床头,怔怔地看着他们。而床上,躺的正是金鸣凤。
原来,方才她们闯进来的时候,公孙鸢便在里面。因认不得背影,她本想大叫,却发现萧南星背后的琴和手腕上的镯子,于是便没有叫。
萧南星先是愣了一下,连忙走到床前,蹲下身子问柔声道:“金姑娘,你怎么样了?是谁害得你这样?”
金鸣凤见到萧南星,又听到她说的这般关怀话语,不知为何,心中一热,竟自哭起来。萧南星自认识金鸣凤以来,一直觉得她虽十分神秘,但遇事不惊,又有主见,从未见过她如此伤心。见金鸣凤这样哭,萧南星也跟着伤心起来。
公孙鸢伤心道:“凤姐姐全身骨折,今后再也下不了床了。”
萧南星怒道:“是谁做的?是不是公孙明?”
金鸣凤看看公孙鸢,她低着头站在一旁,好像是自己做错事一般。
“教主他不是有意的。”金鸣凤道。
萧南星性子本就易怒,她哪里听这些,于是怒气冲冲,提剑起身便要出去,回头看到公孙鸢呆站在那里,她忽然又心软了。也不知这些日子公孙鸢经历了什么,早已没有了原本的灵动活泼。此刻她眼神复杂,眉头紧蹙,脸上的悲伤不比任何人少一分。
萧南星的心沉了一下,道:“留生呢?他在哪里?”
金鸣凤道:“顾小哥没在这里。”
“没在这里?”萧南星又开始担心起来,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不测。
公孙鸢道:“顾大哥被盈渊哥哥救走了。”
“道长?”萧南星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金鸣凤,“金姑娘,你想不想走?我带你走。”
金鸣凤凄然道:“我不走......我想我师父了,我想回去。可是......出来的时候,明明是我和师兄两个,我没脸一个人回去。”
公孙鸢上前哭道:“凤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送回韩爷爷身边。”
金鸣凤摸了摸公孙鸢的头发,苦笑道:“你想回去么?”
公孙鸢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金鸣凤不说话。
金鸣凤垂下手,无力地说道:“鸢儿,我希望你怎么欢喜怎么做,你喜欢道长,你就去找他。在他身边,你至少能快快乐乐,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公孙鸢哭道:“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我舍不得盈渊哥哥,可我也舍不得凤姐姐,也舍不得......舍不得爹爹。”
如今形势,盈渊必然会与公孙明为敌。公孙鸢或许想到了,或许没有想到,可不管想到没想到,她都会是被伤害的第一人。
这时,聂云忽然开口说道:“鸢儿姐姐,我爹曾经说过,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舍。重要的是选择对的东西。你爱你爹爹,我也爱我爹爹,我当初得知他被人陷害,宁愿舍弃自己的清白也要去救他,因为我知道他是个好人。若我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我大概也不会那么义无反顾。”
公孙鸢愣愣地看着聂云,“你是要我舍弃我爹爹?”
“我不是要你舍弃你爹爹。”聂云直言不讳道,“你心中当明白,如今的情况,盈渊道长和你爹,你只能选一个,所以便不要做那鱼与熊掌兼得的美梦了。选择道长也好,选择你爹也好,终归是要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