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名不虚传,也不枉本姑娘好不容易跑来盛京一趟!”
说着便侧首看着地上那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女子不施粉黛,双眉修长如画,双眸若星,唇若含朱,尤其那一挑眉的灵动,更是让地上的男人忘记了自身的处境。
女子斜眼看他,突然凑上前去,一手钳住男人的下巴:“看你这手段,盛京的地牢没少去过吧?敢偷本姑娘,你是瞎了吗?”
男人赶紧回了神,被眼前这个女人错开的骨又剧烈的疼起来,想起被折磨的那一个时辰,顿时冷汗涔涔,也不敢肖想美色与钱财,求饶道:“姑娘你放过我吧姑娘,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见着你一定绕着道走啊姑娘!”
那女子扯了扯嘴,绕着那男人走两圈,挑剔地打量着,虽说不甚健壮,但也算是健康,但就是人品不行。如果拿他来试一试自己的新药,会不会有些不人道?转念一想,管他呢,就当是帮京都府尹改良一下社会风气了!
思及此,谢颜毫不犹豫的一记手刀砍到男人颈动脉处,男人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一剂药喂下去,谢颜就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转着筷子,心里估摸着时间。那剂药对人体并没有太大伤害,不出意外的话,副作用就是肌肉酸疼几个月罢了,也是给他一个教训。
转头看外面人声鼎沸的样子,又想起这几天吃饭逛街老是有人在耳边提起的大皇子,也不禁被勾起了一丝兴趣。
在离城门五里处就有传官等待在那,则宁率众人下马接旨,随后那五万将士就被引到京畿大营,等待封赏。而则宁、江谌之、毛子礼、乔扇、齐兼等二百多名精锐则进皇城接受皇帝的褒赏。
离城门越来越近的时候,百姓们也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声音嘈杂神情激动,待则宁他们行到近处便跪地高呼“殿下千岁”。
则宁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崇拜,面对声势浩大去此,本来心底安宁的自己不免生出一股豪气。
虽说他们平定的是北地之乱,但是并不能影响到盛京百姓对国家军队的自豪,也不妨碍见到领军人物的激动。
相对于则宁的平静,江谌之和毛子礼就不那么淡定了。
江谌之自小纨绔,虽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但也都是挨着骂长大的,从小到大别提夸奖了,就连夫子和父亲对他笑一下都少之甚少。
而毛子礼的父亲是驻北将军,本身也是起于微末,他也是自小在北地长大,北地孤寒,哪里及得上盛京热情。
眼见着前方就到了城门,就见城门大开,亲王仪仗鱼贯而出,有太监唱礼,免冠加持,一个身影也渐渐显露出来。喻则陵被小太监推到前方,看着不远处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兄长,面色越发的平静不起来。
曾经看史书,哪里有什么兄友弟恭,不过都是被蒙蔽的表面现象罢了。有一段时间喻则陵真的怀疑过皇兄的好意,但想一想自已,除了工于笔墨之外毫无用处,哪里值得嫡长皇子纡尊降贵呢。
有传官提醒,则宁也知道走一走这种程序。又率众人下马,喻则陵开始宣旨嘉奖,安抚将士劳苦功高云云。这只是第一步。宣读完毕之后,就由二皇子带领进皇城。
喻则陵本身就不良于行,所以由车撵载乘,仪仗后就是盛京少女们盼了一上午的梦中英杰。
盛京内到处红罗软帐大红灯笼,街边都有士兵戒严,所以朱雀大街腾出了不少的空地。而那些热情的人们,都是透着窗户大门给他们鲜花香囊,这些人群里,大多数都是妙龄的女子。
大家都是久居边关的铁血硬汉,在军营里别说是女人,就连个母苍蝇都没有一只,平日里只想着训练和作战,哪里见过这么多娇娇媚媚的小姑娘,以至于那一群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毫不手软的士兵面对女子们热情抛来小东西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仪仗走得慢,使得后面那一群风餐露宿的士兵们都紧张的脸红,过了好久才刚刚走到朱雀大街一半的位置。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来了”!使第一楼本来就骚动的人更加骚动起来。
能在第一楼里接受招待的客人非富即贵,而上流圈子也就那么一点儿,所以各家小姐姑娘们,互相看的顺眼看的不顺眼的,此时也都放下芥蒂,也不叙旧聊天,在自家护卫的掩护下压下内心的矜持焦急等待。
三楼的少女不知不觉地站直了身体,透过窗望着那个还很远的身影,耳朵里似乎没有了任何声音。
看着那个人的面容一点点清晰起来。
那一身银白的盔甲极其配得上那俊美的面容,头盔上的红缨飘飘扬扬的,鬓若刀裁,剑眉朗目下是轻抿的薄唇,颈背直挺,手执缰绳,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喜欢的模样。
少年时期模模糊糊的影子仿佛在此时散去,而这一刻的英挺牢牢占据了心底的位置。
队伍渐行渐远,就要看不见了。
蓝静嘉猛然回神。不经意间看到自己哥哥似感叹的眼神,顿时双颊犹如火烧。
另一边的女子关上窗户,拄着下巴感叹道:“到底是盛京,本姑娘走南闯北十几年还真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又有气度的人,不过坐在车撵上的人,是二皇子吧?”
想起正巧车撵经过楼下被风吹起的纱帐,露出的安静平稳的俊颜。当时大家都去看那春风得意的大皇子去了,只有极少数人看得清二皇子的面容。
“说起来还是这位对我胃口。”谢颜喃喃道。
突然间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