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想当然尔也没留下儿女。
“唔,我……”文容媛眨了眨眼,乍似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不愿就罢了,我也是随口一提。”
见她如此,言时虽有些失落,亦丝毫不以为忤,眼里都是笑意:“咱们来日方长。”
她望着他深褐色的眸子,心情漫溢着酸甜情绪,复杂难明。
“不,我想说的是……”
“嗯?”言时侧过耳。
“阿时,良宵一刻值千金。”文容媛将脸靠近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挠着他的耳畔,“要是待到来日……那可就晚了。”
烛火昏暗之间,不知是谁起身吹熄了蜡烛,四周归于一片黑暗。
分明是微凉的天气,室内的温度却愈发炽热。
……
…
数日后。
二月初四是言暮晓出嫁的日子,同文容媛嫁人时的光景一般,言府的下人自一大早便开始忙进忙出,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但她今日注定是要无聊一整个上午了。
朱绾前几日特别叫她过来耳提面命了几句,说是她身为嫂嫂不宜送言暮晓出阁,最好今儿个一整日都别露面为佳,话的后边还补了句:“知道你跟晓晓要好,只这是规矩,坏不得的。”
文宣楚没娶妻,她全然忘了还有这个习俗。说是……嫂嫂的嫂音同扫帚的扫,对新妇不吉利,是故新娘出嫁嫂嫂不宜相送。
……文容媛只觉得有些郁闷。
吉时已近,她正无聊地待在自家的后院发愣,听着外头锣鼓喧天,估摸着此刻自己的好友应该差不多要出发去朱府了。
文容媛觉得时间有些漫长。明明当初她与父母说了一会的话、一跨上喜轿便走了,前院那边一个时辰过去却依然没有结束的迹象,实是有点儿久。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文容媛的脑子和身体是几乎同时动作的,她很快地决定起身去找些东西来吃,却听到外头有人正在敲着后院的门。
“碰碰碰——”
这门平时几乎都是下人在走的,可现下言府的仆役都在前院那儿忙活了,不大可能溜出去,她嫁进来这段时间也只有见过陆灵会从这门进来。
文容媛正寻思着要先搭理外边的人还是先进屋去,外头的家伙又敲了一阵。同时,言时端了盘芙蓉酥过来看她,朝她温和地笑了笑。
听着外边有些沉的叩门声,他先是一愣,问道:“阿嫣,你不去应个门么?”
“呃,应啊。”
文容媛讷讷地去开了后门,接触到的竟是一张她许久未见的年轻面孔。
她呆滞地望着他许久,言时许是觉得莫名其妙亦跟了过来,神色顿时复杂了几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好半晌,还是文容媛先回过神来,礼貌地招呼道:“……洛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来者正是洛琹瀚。
与上回那个失魂落魄的少年不同,他今日精神尚好,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一双澄澈灵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俩看。
但言时不是很关心洛琹瀚现下心情如何,他只淡然地问了句:“你怎么会来?晓晓在前院,且你要去看他们也应该是去朱府。”
“我……我不是来找她。”少年先是摇摇头,否认自己并非要去找言暮晓,而后竟是有些支吾,“我想同你夫人单独说一会话,可以么?”
“……”她抽了抽嘴角。
“……不行。”
言时瞬间黑了脸。
文容媛蹙起眉,终究没有应下少年有些无礼的要求:“阿时并非外人,有什么话在这说也是一样。”
洛琹瀚瞥了两人一眼,轻松地笑道:“倒是我鲁莽了。”
言时警戒地瞪着他。在上回之事后,他对洛琹瀚已经全无好感,总觉摊上那家伙就会无端惹了一身腥,而今日这麻烦精主动上门来……
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其实我是来和你们道个谢的,虽然已经有些迟了——”少年说着,恭敬地抱拳行了礼,“陛下将……呃,长兄的圈禁解除了,他让我来向你们致谢,多谢你俩为他洗刷冤屈。”
“的确是挺迟的。但不用谢,言某只是在做自己应做之事。”文容媛尚未开口,言时已是不咸不淡地应道,“况且,一切证据皆是陆寺卿搜罗,公子理应去大理寺致谢才对。”
“我与寺卿并无交情,如此倒是显得有些唐突。”
“……我跟你也没有。”他忍不住道。
“……”
被言时的话堵了这么一句,洛琹瀚的笑容在脸上凝滞了一会,只没多久就又咧开嘴笑道:“好,实不相瞒,我是来请求尊夫人帮个忙的。”
“何事?”文容媛问道。
迎向她困惑的眸子,洛琹瀚坚定地说道:“我想见郡主一面,带我去郡主府。”
“呃……”文容媛蹙起眉,立时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样才是唐突吧。母亲身份尊贵,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见的?不管是……”
“夫人。”然而,洛琹瀚打断了她的话。
紧接着,他双膝着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做什么?”文容媛慌忙揪住洛琹瀚细瘦的腕子,将他拉了起来,尽可能柔声道,“你找母亲究竟有什么事?”
他拍拍沾了泥的衣裳,垂下头似是在思索什么,思索了许久才开口。
“郡主在找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吧?她和当时的侯府世子的女儿。我想,我就是她要找的人。”迎着两人愈发惊愕的目光,洛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