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他望着安静地为他盛饭的深深,动了动薄唇,“深深,希望,我不是你的困扰。”
她脸颊一红,放下了小碗。
徐承寒挑了挑眉,只见她温软的脸愈来愈近,唇轻轻咬住了他的,一点一点地噬咬。
他何乐而不为地松开齿关,引诱她前进。
宋深深被他教得已经融会贯通了,他是很好的吻技高手,她也并不愚笨,灵巧甜软的舌宛如甘美的布丁,探访入他的口腔,两个人相濡以沫,安静地靠在一起。宋深深的手捧住了他的脸,眼睛里仿佛有一片暗流汹涌的星河。
她看到他的脸红了,有点羞涩,更有些意料之外的得意,“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感觉怎么样?”他还会笑着问。
“不算太好,”宋深深仔细回味,“出入医院要师小嘉他们陪着,还要开道,如果遇上你那些疯狂的‘老婆粉’,恐怕还要另一番周旋。”
他轻轻笑了,深邃明亮的眸泛起波光,“深深,你变了。”
“我怎么变了?”
“你自己能感觉得到。”他下意识盯住她的嫣红的唇,方才如果不是她扑上来又啃又咬,最后也不会反噬到她自己身上,两个人的嘴唇都是大朵的红晕,宋深深的唇膏也胡乱地涂到了嘴唇边沿。
宋深深脸颊火热,胸口也滚烫得像沸水。
她羞涩了一下,从身旁端起了饭碗,专注地喂给他吃。
“医生说,伤筋动骨,要有一百天才能好,人说吃哪补哪,我替你熬了排骨汤,亲手做的。”
徐承寒一愣,望着她白皙柔嫩的手,指腹被烫出了一个水泡,才发觉自己粗心了,“深深,我没什么大事,你不用那么紧张,手还疼不疼?”
“不疼了。”
喂他吃了几口,宋深深想到了那天,在医院病房门口站着的中年男人,看着此刻宁静的男人的俊脸,她用纸巾替他擦去唇角的水渍,试探地问:“承寒,你家里,除了伯母,还是其他亲人吗?”
“为什么问这个?”他的目光有点犹豫、摇摆不定。
“我,遇见了一个人。”
他突然有点讽刺地笑了起来,“我家里除了我和我妈,没有别人了,未来,会有一个女主人。至于其他人,我这些年有了名气,上门攀亲戚的越来越多了,你不用管他。”
他越是这样越是反常,宋深深几乎脱口而出,“你知道,我见的是谁?”
“嗯。”徐承寒提到这人,神色有些不快,他阴冷地抿着唇,“一个,麻烦的没良心的人。”
真巧,那个人也是这么说自己的。
他还说,他是徐承寒的叔叔。
暮色渐涌,绚丽的霞宛如流火倾泻,被黯淡的暮云逐落西天。
宋深深从病房里出来,正好看见那个温和善目的中年人,他正往电梯口去,宋深深忽然疾走两步,在他身后叫住他,“叔叔。”
男人微愣,见是宋深深,便浮出一朵笑,“是你,他睡了?”
“嗯。”宋深深拎着餐盒,好奇地打量着他,身高腿长,和徐承寒的面目有些相似,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华绝代的,要是混娱乐圈,应该不输给承寒。
她轻声说:“我看见你几次了,很好奇,你为什么一次次来看承寒,却不告诉他。”
“你想知道?”男人笑了,“我们到下面说。”
傍晚,清澈的池塘泛起了银光,水中残叶委顿,轻浮的白雪几点,还没有融化。
天冷得让宋深深在坐上长椅的那一瞬间,打了个寒噤。
男人侧过目光,淡淡地说,“我是他的叔叔,他爸的弟弟。”
“那你……”
“我和他们一家,以前是住在一起的,后来承寒大了,需要单独的房间,那个家里太小了,嫂子偶尔抱怨,我只是个穷修理厂的员工,自己养活自己都成困难,我听得多了,明白住在哥哥家里,是种打扰。后来,我搬走了。”
男人的眉目凝着一股郁结不散的惆怅,“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发誓要在大城市里闯出来,有一番作为。于是把自己在修理厂打工攒下的钱,全拿去做了投资,没想到第一笔便小赚了二十万,后来我自己凭借这些钱,在市里开了一家蛋糕店。”
“生意好了,就多雇几个人,后来陆陆续续发展成连锁店了。”
男人低下头,自失地笑,“可惜好景并不长,我离开徐家没几年,大哥被检查出来癌症。那时他们家里急需用钱,承寒甚至坐火车到g市找我,要问我借一百万。”
宋深深已经猜到了,“你没借给他。”
“嗯,”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愧疚,“那时候我的生意才刚刚起步,一百万的巨额无异于要架空我的资产,而且癌症本来挽回的几率就不大,我犹豫了很久,最后没有答应。”
“我忘不了,那也是个雪天,他就跪在家的窗户外边,一动都不动,像个雪娃娃。”男人吐气一口气,“我让他进来,他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不进门。承寒,是个固执任性的孩子,他以为我已经足够富有,也认为,我足够冷血,是因为她妈妈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于是记恨他们一家。那天的雪,下了很久,我睡不着,就在窗户里边,借着灯光看他。”
宋深深能想象那个场景,还很单薄幼涩的少年,绝望地跪在雪地里,风雪落满头,那画面荒凉得让她胸口涩痛。
男人的笑容有点自嘲,“后来我还是迷迷糊糊睡过去了,醒来时,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