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用竹片隔开,内面算作卧室。卧室里摆着两张简易的床子,没有蚊帐,被絮单薄破旧。两张床上各躺着一个人,一个是孙羊倌妻子,一个是他们儿子。床上两人,四只眼睛骨碌碌的看着大家,瘦得像两只猴子,几条腿从被内伸出来,已萎缩得只剩几根骨架了。
赵爽不忍心看了,对孙安华与孙南怒道:“你们这村领导是怎么当的!云山村这样的家庭到底有多少?你们为什么不上报?每年的救济款到哪里去了?都说你们云山村民富得流油,就是这样的流油!在这座大金山的下面,住着这么一群贫寒的人,这是我们的失职。我们很不称职!很不称职!云山金矿老板日累千金,还有这样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的人,云山村民不有意见老怪!”
孙安华站着,默然无声,不敢对视赵爽的目光。
莫怀德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们云山村怎么这么贫穷呢?这是我们的失职,更是你们云山村领导的失职。孙书记,太不公平了,不平等了!一部分人吃的是山珍海味,一部分人贫困得贫穷得连裤子都没有穿的,这样子,真是目不忍睹”莫怀德满脸茫然,他叹了口气,抽出烟,递了支赵爽,可以看到,他拿着火机的手在颤抖。
赵爽从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元钱,又问向前进带了多少钱。向前进掏出钱夹,递给赵爽,赵爽把内面的两千元钱全部掏出,一并给了孙羊倌。对他说:“请几个人把房顶盖一下,马上就要下雨下雪了,这个样子,怎么住人!”
孙羊倌抬眼看了看孙安华,迟疑着,不敢接。孙安华对他道:“大哥,接了吧。这是我们的赵书记与莫镇长,别担心,接了吧”孙羊倌这才接了钱,也不知道感谢,一双迟钝的眼睛仍是呆呆的看着大家。
回来的路上,太湖镇的领导不停的感慨,他们为太湖镇村民过着这样的生活而自责,他们为自己不能改善民生而惭愧,他们为云山村金矿的老板们不顾他人的生命而气愤。
赵爽与莫怀德回到镇里,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此时,欧阳燕与赵容容正在镇门口等他们。两人美人见到赵爽与莫怀德,向他们迎来。
“两位领导,等你多时了!”欧阳燕笑着对赵爽说:“赵书记,我今天是特意请你吃顿饭。”
“不请我吗?”莫怀德问。
“当然也请莫镇长。”欧阳燕说。
“请我吃饭?”赵爽问,“有什么事情吧?”
“也没什么事情。”欧阳燕说,“赵书记为我受了委屈。我小叔子回到家时,父亲狠狠的骂了他一顿。”欧阳燕接着说,“总想请赵书记吃顿饭,道个歉。赵书记,今天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莫怀德看了看表,道:“我也想沾沾赵书记的艳神,与美女村主任吃顿饭。”
赵爽看了看站着的赵容容,赵容容连忙解释说:“我在路上遇到了欧阳主任,没事,便陪着她一道事了。”
赵爽问赵容容道:“造林项目做得怎么样了?”
“当然按赵书记说的办。”赵容容说。
赵爽说:“过几天我与莫镇长一道去工地看看。”
“欢迎,欢迎。”赵容容格格笑道,“我一定用最好的酒菜招待领导们。”
几人谈了一会,便往宾馆走去。
赵爽与欧阳燕走在了前面,莫怀德与赵容容落在了后面。
赵容容笑吟吟走着,她的衣服总是那么时髦,一件红色的薄黑皮上衣,一件褶皱的黑色的短裙,一又黑线的紧腿袜子,一双黑色的皮鞋,她把自己打扮成了“黑玫瑰”。赵容容披着长发,波浪式的发梢整齐的披在背里,她的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如一个熟秀的苹果,脸蛋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赵容容灿烂的笑着,含情目光在莫怀德的身上闪烁。赵容容走着,从容而自信,款款而动人,就似一个超级模特,她的形态与气质相映生辉,具有无限的魅力。
莫怀德的目光总忍不住在赵容容身上掠,脑子里浮现了那天金凤凰宾馆动人的一幕,他回味着赵容容那白得如雪的秀腿,那坚挺的,那细圆的腰肢,莫怀德不由得全身一阵躁动,一股热血从下而上往脑子里涌,他的脑子好似就要喷发了。
赵容容见莫怀德目光带着yín_dàng,满脸涨得通红,开玩笑的问:“莫镇长,我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吗?”
“恰到好处!恰到好处!不过,我想,你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很漂亮,即使是捡了路边的破烂,定也是非常迷人。”莫怀德夸道。他接着问赵容容说:“赵容容,项目真按赵书记说的做了吗?”
“你不相信吗?”
“有点怀疑。”
“过几天你们去看,一定不会令你们领导失望的。”
“那好呀。”莫怀德突然露出媚笑,“容容,这几天我好想你呀!”
“又哄小女子开心了,”赵容容睨着莫怀德,“又遇到什么烦心事情了吧!”
“唉。”莫怀德叹了口气,“这么大的镇,每天都会遇到烦心的事情。真是到一处,厌一处,我真不想当这个狗屁镇长了。”
“别口里不一了。”赵容容说,“你们这些人,总是嘴里含了一块大肥肉,总说不香,肉里面还有骨头。”
“我是实话实说!”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