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儿就闹出了这事儿。
元皇后听着容阑的话,只好闭嘴。
容阑想了想,淡淡的问,“清华姑姑和楼奕琛是何态度?”
元皇后咬牙道,“宁国公并未吭声,不过,宁国夫人……皇上,宁国夫人也太过分了,竟然硬生生逼太后处罚公主,太后无法,只好把公主关入宗人府,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忘记了,如何为人臣子……”
宁国夫人无形的压迫,元太后自然不敢徇私,如此一来,再怎么气恼也只能忍着。
闻言,容阑倒是笑了笑。
元皇后看到他突然笑了,有些不解,“皇上笑什么?”
容阑含笑道,“清华姑姑一向就是这个脾气,不肯吃半点亏,若是忍着,那就不是她了!”
宁国夫人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此事儿于楼家而言并非鸡毛小事,关乎子嗣的大事儿,她怎么可能会不了了之?
何况……
容阑忽然问道,“楼奕琛未曾表态?”
“是!”
容阑沉默了。
他没表态,怕是此事还没完!
对于这个心腹臣子,容阑虽然不算十足的了解,但是也看出一些,他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么温和,若是自己知道楼家的忠心,怕是都要怀疑他们会读江山不利。
元皇后问道,“皇上为何问这个?”
容阑没回答,而是抬眸看着她温声道,“此事儿与你无关,你也莫要插手,有时间便去陪陪母后,她想必心情十分不好!”
元皇后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臣妾知道了!”
这时,顺德公公前来禀报,晚膳已经备好了,皇帝菜让皇后回去,元皇后虽然不想走,可是却不敢违抗她的罗密欧。
而元太后回到章德殿,刚走进寝殿,沉默了一路,终于还是忍不住发泄了。
元兰姑姑看着一地的碎瓷片,看着手紧紧扣着桌子边缘,身子隐隐颤抖,脸色阴沉扭曲的元太后,忙上前道,“太后,您凤体违和,不能动气啊!”
元太后闻言,咬牙反问道,“这样的事儿,你让哀家如何不气?”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宁国夫人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年轻的时候就如此,多年来数次打脸,她都忍了,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为了一件小事儿,逼着她处罚最心爱的女儿!
在她眼里,哪怕蔺沛芸流产了死了,都不过是小事一件,根本不值得如此小题大做,但是,她是太后,身份摆在那里,不可徇私包庇,所以不得不下令处罚夕儿,这种感觉,当真是讨厌。
元兰姑姑怎么会不知道元太后为何而气,咬着牙沉声道,“太后,这宁国夫人越发放肆,依奴婢看,不如想个办法要她的命算了,省的她屡次三番不把您放在眼里!”
为人臣子,竟然逼着太后处罚公主,实乃罪大恶极!
公主金枝玉叶,竟然要为一桩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被迫关进宗人府,简直闻所未闻。
元太后愤恨道,“哼,若是可以,哀家怎么会让她活着?”
若是她那么容易就可以除掉,自己也不会这么多年来拿她没有办法,任她如此不敬自己。
元兰姑姑也知道这话多余了,想来也是,若是宁国夫人的命那么好拿,太后早就让她下地狱了,何至于一直未曾动手,还处处忍让不敢轻易得罪。
沉思片刻,她低声道,“太后,您得想个办法放公主出来啊,她从小就被您保护着,哪受过这样的苦?也不知道在宗人府关着该多害怕……”
宗人府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公主从小就是温室里的娇花,太后宠着,皇上虽然不宠她,可也纵容着她,在宫里谁也不敢轻易给她气受,如今却被关进那个地方,想想就心疼。
闻言,元太后冷冷一笑,“人是哀家送进去的,哀家若是把她放出来,成什么样子?”
“可是公主怎么……”
元太后打断她的话,咬牙道,“受不住也得受着,哀家太惯着她了,让她无法无天,三番两次不听哀家的话,上次的事情竟然还不长记性,跑去招惹楼月卿,楼月卿什么人?连哀家都拿她没办法,那是她那脑子惹得起的人么?简直是愚蠢至极!”
她算尽人心,自问没多少女人能有她这份胆识和心机,可是,聪明一世却生出这么个愚蠢的女儿,当真是可笑!
这个女儿和她一点也不像,反而截然相反,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宠她,所以养成了她事事都不顾后果的毛病,还是天生愚蠢!
元兰姑姑无言以对。
不可否认,公主和太后确实是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太后擅长算计,在后宫中打滚二十多年,心机自然是少有人可比,可是公主却没有遗传半点,相反,横冲直撞,屡次闯祸。
“何况,哀家该庆幸蔺沛芸也只是动了胎气,否则没了孩子哀家如何保得住她?这一次就当是让她好好受教训,等到合适的时机哀家再把她放出来,若是到时候她再继续胡闹……”
她再胡作非为,自己也不能如何吧……
呵武极神王!
元兰姑姑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便不再多言,想了想,问道,“那要不要奴婢打点一下,让她在宗人府里面好过些?”
若是不打点一下,怕是昭琦公主要吃不少苦头。
元太后咬了咬牙,“不用!”
“太后……”
元太后沉声道,“哀家就是让她吃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