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福临迟迟不叫平身,岳乐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一双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这,这……”
舒瑶见状,忙招招手,示意他起来,转身道:“大叔……”
男人一听,立刻摆起手来,同时慌忙地跪在了地上“不不不,草民不敢,不敢。”
舒瑶最怕的就是这样了,“大叔,您快起来。”说着,走上前去,将其扶起。
男人迟疑着,目光刚落在福临身上,立刻收了回来,怯懦的缩了缩脖子,他身侧的女人,将两个孩子紧紧的搂在腰间,也是浑身颤抖。
看着已被吓坏了的一家人,福临挥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福临道:“你刚的说地‘他们’究竟是何人呢?”
夫妻二人相视迟疑,看着侍卫们退下,一颗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男人道:“你,你真的的是皇上?”
岳乐“当今皇上亲临,还能有假,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说话间,吴良辅小乙子韩小文领着一个费扬古也跟了过来。看到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费扬古立刻发现了新的玩伴,自来熟的上前搭话,“我叫费扬古,我阿玛是颚硕,你叫什么名字?”
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向母亲身后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费扬古奇怪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纸包,那是他特地从天下楼带来的点心,一直舍不得吃,当下却拿了出来,“给,这个特别好吃,我们一起吃吧。”
孩子终究是孩子,见到从未见过的美食自然受到了些诱惑。谁知,刚一伸手,就被他们的母亲拉了回来。费扬古见状,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点心塞到了其中一个孩子手中。男孩迟疑着,还是慢慢打开纸包,顿时,一股他从未闻过的奇异香味传来,勾起的肚子里的馋虫。
有了这个引子,费扬古自来熟的性格开始充分发挥,不一会,已经带着两个孩子不知跑去了哪里。
男人看着自己的孩子,逐渐放下了戒心,道:“草民塔穆,叩见皇上,冒犯皇上,还望皇上开恩。”说着又跪在了地上。
“穆大叔,快起来,不知者不罪,不能怪你。”舒瑶说着,上前将其扶起。
塔穆疑惑着:“那您是?”
小乙子已经到了,听见有人问他主子的身份,立刻上前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乃是承乾宫皇贵妃,还不行礼!”
舒瑶:“小乙子,不得无礼。”转而朝塔穆道:“穆大叔,叫我舒瑶就可以了。刚才您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塔穆叹了口气,这才道:“哎,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附近牧民原本都是在额哲部落放牧生活的,可是自从额哲将军死后,阿布耐掌管大权,一切都变了,不但家中赋税,还强行征兵,见好的就抢,不服的就打,弄得大家是人心惶惶,这才被逼逃了出来。可是阿布耐的势力遍布大半个蒙古,我们又能逃到哪去……”
福临舒瑶相视,所谓天高皇帝远,雄霸一方的诸侯真的已经到了这种无法无天的地步,一方面替塔穆一家以及同他们一家有着类似经历的苦命人心痛,另一方面更是苦恼着的蒙古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