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聪明,理智,一如既往。
她从来没想到,除了联系喻家,他给她发短信,也是因为放不下她。
“谁他妈把你当成岩壁了?”喻润有了想掀桌子的yù_wàng,“李大荣那小子又跟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孔安槐摇头,说的那个人,是你……
“喻润,去找适合的人试试不行么?”孔安槐几近哀求,她很少这样放软身段,除了喻润,她还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这样子说过话。
喻润放下碗。
他瘦削的脸颊被舌头顶的微微鼓起,眼神凶的像一只困兽。
他就这样直直的坐着,盯着孔安槐。
孔安槐不吭声了,她该说的都说完,觉得自己已经表达清楚。
她从来都不讨厌他,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喜欢站在他这一边支持他。
她也喜欢他,喝多了会肖想他的ròu_tǐ。
但是他不会是她的男朋友,也不会是她的未来老公。
她无法承受自己的男人做这样危险的工作,哪怕有各种各样的安全装置。
这几年,她不是没有想过去看看喻润比赛的直播,但是只要看到赛事集锦上面看不出是谁的背影挂着绳子从那么高的岩壁上摆荡下来,再重重的砸在岩壁上的那一刻,她就会关掉电视。
她希望喻润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变成飞鹰。
但是她,绝对做不到坐在原地为他喝彩。
哪怕他已经退役。
因为这两个多月,她已经完全看破,喻润不会放弃这一行,喻泽再大吵大闹,喻润也不会同意回去拿上父母给的创业基金创业。
他有钱,这几天看电视看他之前俱乐部给的签约金就知道了。
但是他完全不打算退休,还故意在她面前各种晃悠各种卖可怜。
这样想想,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恶。
☆、第二十一章
这顿饭吃到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
喻润没了吃饭的心情。
而孔安槐,此刻的心情太过微妙,她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把所有该说的都说完了,重逢后心里面一直卡着的刺终于拔了出来。
应该感觉到轻松的,把话说清楚,然后远离喻润一段时间。
他们两个都忙,喻润也不并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过一段日子,发现她对他是真的没意思,应该也就会死心了。
毕竟不管他装的多可怜,他现在其实也应该算是功成名就了,就像杨尔巧嘲讽的那样,喻润现在,不会缺女人。
从理智上来考虑,这顿饭吃的很值,解决了大问题。
但是她心里为什么会那么堵……
心里面有小小的躁动因为这样的堵开始生根发芽,疯狂滋长,越过了理智那根弦,被她自己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告诉自己,喜欢他的程度并没有深到想要与他共度一生,那么,就不要去招惹他。
因为这个人是喻润,她从遇到他的第二次开始,就一路心软的男人,她长那么大一来,唯一一个真的动过心的男人。
她不能对他不好,哪怕一点点因她而起的委屈,都不想加给他。
***
孔安槐在阳朔住的当地比较有名的民宿,本来就带着同行相斥的属性,所以住的格外低调。
喻润这段时间因为攀岩比赛的预热,在当地旅游点已经小有名气,需要低调的孔安槐自然没让喻润送她回民宿,然后发现,喻润的脸色就变得更黑了一点。
黑一点她的心就堵一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司机几乎以为小两口是刚闹完离婚。
偏偏在这个时候,孔安槐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孔安槐和父母感情一直很好,独生女,从小成绩就好,乖巧不惹事,一直都是邻居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
也因为这样,孔安槐和邻居的小孩从来都处不好,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后来渐渐的冷了性子,反倒是没人再来惹她了。
孔安槐接电话的时候情绪并不高,知道电话里她妈妈要说什么之后,变得更沮丧。
孔妈妈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要跟杜温茂吵架?”
孔安槐头痛,生活圈子小的坏处就是,她的朋友她妈妈几乎都认识。
尤其是这个杜温茂,经常进出喻家,这几年同她们打交道多了,去喻家拜年的时候还会顺道去孔家。
他是她妈妈理想中的女婿标杆,从她妈妈给他越来越贵的回礼就能看出来。
“妈。”孔安槐思考了下应该怎么说才开口,“工作上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安安啊,男人不喜欢脾气差的女人的,你马上三十了,电视里都说女人过了三十就不能挑男人而是让男人挑你了。”孔妈妈歇了口气,“你从小没让我操过心,这结婚的事情怎么就一直想不开呢?”
“工作是重要,妈妈也承认女人得要有一份自己的收入。但是你和阿泽现在的民宿,就算不扩大经营,每个月赚的钱也足够花了呀。”
“钱呢,够用就好,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最后这句说出来几乎在叹气了。
这个女儿向来乖巧,十几岁的时候隔壁邻居的孩子都在搞早恋,就她家的小安安天天准时放学在家做作业,连异性朋友都没有,暑假寒假结束,隔壁家都在催着孩子做作业,只有她家小安安早就已经按照计划预习完了下一个学期的功课。
她家女儿从来都不用操心,天生的冷静,天生的有计划性,小时候她很欣喜,现在女儿快三十了,才突然发现,她这样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