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又常年骑一匹白马,因此被人称作江东白马郎。此人常年纵横马背,轻功自然了得,只看他刚刚有意露的这一手就已知一二。
周楚情含笑点头道:“如此,就请温大侠带我们领略这阵中玄机了。”
温子恒飘然落在最中间的一根木桩上,开始留心观察这梅花阵。只见阵中木桩长短不一,高的有一丈左右,矮的却只有半人高,桩口皆只有碗口大小,轻易难以落脚。
思索片刻,温子恒脚下轻纵,往东南方一处木桩踏去。
这厢,白七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温子恒脚下刚刚触及木桩,人还未落稳,却忽然发生了件叫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只见那木桩仿佛下部是空的,以极快的速度朝地下陷了进去!
温子恒耸然一惊,忙借力一踏纵身落在旁边另一根木桩上。岂料这根木桩也是如此,仿佛一脚踩空般陷进地里。温子恒这才慌了神——
方才一踏已是力竭,强弩之末仅仅只够他落在木桩上而已。轻功毕竟不是飞行之术,不可能一直悬于空中不落地,如今这木桩一触即陷,根本无法借力,就连在桩上腾跃都做不到,又谈何出阵?
心神已乱,只顷刻间温子恒便落下木桩来,他的嘴唇紧紧抿着,面沉如水。
白七会心一笑,这梅花阵,怕是该难倒大部分人了。
只见温子恒落下后,那些陷下去的木桩又恢复了原本的高度,混入密密麻麻的木桩中再也找不出来了。台上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梅花桩竟然会活动——如此看来一步踏错便无法出阵了,只看白马郎入阵片刻便铩羽而归,其困难程度就可见一斑。
就在大家纷纷叹息温子恒受挫时,只听他倏然拱手朗声道:“技艺微末,我温某人今日败在这第一关里,各位见笑。”说罢一撩衣摆,又坐了下来,神情坦然自若,丝毫不觉得刚刚那一落地就伤了面子。
台上的顾西楼轻轻颔首:“是条汉子。”
唐彬亦点头向唐不甩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唐不甩也是懂一些粗浅的五行八卦的,想了想道:“这才是第一关,应该不至于太难,儿子倒是有些头绪,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此时令官走了出来:“白马郎铩羽而归,下一个领教梅花阵的是哪位名侠?”
候选人们都有些踌躇——若是没有目睹刚刚温子恒的速败,他们也许还会踊跃一些,只是这梅花阵还不知有多少玄机,不如再观望一阵,先让别人试试水吧……
“请让在下一试。”一人踏出,是罗汉拳杜铁峰,他练的是内家功夫,气息沉稳绵长,没准可以在梅花桩上多撑一阵子。
唐不甩望着杜铁峰,慢慢道:“既然称之为梅花阵,想必可以从阵名着手,梅花为木属震位,火克木在离位,如此看来离宫当是生门。”
唐彬笑道:“话虽如此,哪里是离宫你看得出吗?”
“这……”唐不甩凝神细细观察,“梅花桩太多了,从侧面看不清楚,如果是从上往下看也许……”
话音未落,杜铁峰已一脚踩空重重跌下了梅花桩,他重重抹了把脸,哼了一声回到座位。
小小梅花桩,却已连挫两人,一时围观者都有些讶然。
这时还没等令官催促,一直稳如泰山的吴望忽然站了起来:“就让吴某人也来领教一下吧。”
在阵外转了一圈,吴望悠悠然走回台上,拱手道:“如此,某便入阵了。”
令官扬起手:“请。”
吴望足下轻纵,几个起落踏上了阵里最中间的那根红色木桩,他站在上面,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来——
白七眸光清亮,隐隐带着赞赏:“嗯,果然不愧小诸葛之名。”
萧寻道:“小七,你又何必夸他,难道这种法子我们想不出来吗。”
白七笑而不语,只看吴望如何施为。
只见吴望手指轻弹,一枚枚铜钱挟着内力激射而出,触在那些木桩上便打得木桩下陷,待到一手铜钱扔完,只见得八条通路整整齐齐蜿蜒直通阵外。
八条通路暗合八卦四方,到底哪个卦位才是生门?
“小七,你知道怎么走吗?”萧寻悄悄问白七。
“正南是出口。”
话音未落,吴望已沿着正南方向的木桩连踏数步,飘飘然掠出阵外。
“果然是正南,小七你真是厉害!”萧寻好不掩饰自己的惊叹。
“微末技艺,献丑了。”吴望的笑容矜持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生厌,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靳无双道:“哪里哪里,吴先生青年才俊,这么快便破了阵法奥妙,真是叫老夫汗颜。如此,请入山庄内聚贤堂等候第二关。”
吴望在剑童引导下离开了第一关的场地,往聚贤堂而去。
余下的九位候选神色一派平静,但却不知心内是如何波涛汹涌。今日吴望拔得头筹,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巨大的压力。不过这仅仅只是第一关,后面还是有机会挽回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换榜,停更一天歇一下啦~~~
☆、三娘
傍晚的时候,第一日的比试结束了。
靳无双命人将在聚贤堂等候的通关者请来,令官朗声宣布道:“今日通过第一关的是:小诸葛吴望、青岚剑谭少卿、慕容山庄慕容舞、青笛公子白青然四人!”
对于只有四人通过第一关,白七丝毫不觉得惊讶,毕竟五行八卦这东西,除了真正对此感兴趣的人会研究,常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