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点点头,“皇上一直不准寝殿的宫奴对外宣扬半字,但老奴着实担忧,务必得与长公主禀报一声。”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近来这些日子,待得皇傅走后,大皇子似是看准了时间便来拜访皇上。长公主,大皇子此人,品性如何,长公主该是比老奴清楚,每番老奴劝说皇上莫要与大皇子走得太近,皇上便会出言威胁。长公主,如今的皇上,性情着实变得太多,容易恼怒,且今日突然来上朝之事,似是,似是也受了大皇子的致使。”
大皇子,赢统?
果然是深宫无底,人心不轨,这惠妃之事还未平,赢统竟也盯上了自家幼帝!又或许是,是人皆知自家幼帝年幼,极是好骗,是以,这宫中一个二个的,竟都缠上来了。
思绪翻腾,冷冽不浅。
则是片刻,凤瑶才强行按捺心神,朝许嬷嬷缓道:“此事本宫已知,心底也已有数,嬷嬷不必担忧,回去吧。”
许嬷嬷满目忧虑,朝凤瑶凝了几眼,才出言告辞。
待得许嬷嬷走远,凤瑶才满目复杂的继续踏步前行。
待抵达御书房后,便开始彻底摒除杂念,专心批阅奏折。
而午时之后,她才将奏折批阅完毕,待在御书房内草草用膳后,正要起身出殿,不料正这时,王能突然出声道:“长公主,有精卫自雁阳百里加急传信而来。”
凤瑶眉头一蹙,神色起伏,“拿进来。”
这话刚落,王能迅速踏步入殿,随即将手中信笺递在凤瑶手里。
凤瑶展开信笺,垂眸一扫,瞬时,瞳孔骤缩,心底一颤,一股莫名的恼怒与耻辱顿时在全身上下蔓延开来。
那谭侨,竟是不知从何处得了风风,竟携着心仪之人私奔了。
竟是,罔顾她姑苏凤瑶之令,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