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以为,得本公主皇弟的喜爱,便可无法无天了?本宫所说的那几种法子,不试又如何能确定结果?”
说着,似是突然间略有烦躁,也不愿与凤瑶多言,干脆冷冽的问:“是以,其余之言,全无必要多说。而今本公主只问你,本公主的那三种法子,你选哪种?”
凤瑶漫不经心的观她,沉寂平稳的道:“若本宫都不选呢?”
“你若不选,本公主自有法子收拾你。这大旭存立于世,也不过是本公主的皇弟祈求我大盛帝王放你大旭一马罢了,要不然,你当真以为你这大旭还能以番邦的形式存立于世,而不是被我大盛彻底吞并?你如此冥顽不灵,无疑是要牵连你大旭,也罢,反正大旭这块肥肉,本公主也早有驰骋踏平之意,此番吞并也并非太迟。而你姑苏凤瑶,自也好自为之,这大旭百年基业彻底毁于一旦,也是你一人造成,而你,终将是你大旭的灭国罪人。”
怒气阴冷的嗓音一落,竟也连进贡之事都不再提及,仅是待尾音一落,她便蓦然站起身来,当即踏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司徒宇文满面焦急与愕然,待怔怔的朝凤瑶扫了两眼后,终归是一言不发的小跑朝司徒凌燕跟去。
凤瑶面色分毫不变,瞳孔之中的清冷之色,也依旧厚重幽远。
待得司徒凌燕即将靠近殿门,她唇瓣一启,终归是淡漠幽远的出了声,“大公主要踏平这大旭,倒也要有命活着回去领兵才是。再者,大公主咄咄逼人,肆意威胁,本宫,也不介意将大公主之言彻底传至你大盛太子耳里。想必,大盛太子若是知晓他的皇姐专程过来威逼本宫对他断情绝爱,如此姐弟反目的戏份,倒也精彩。”
话刚到这儿,语气一沉,干脆冷硬而道:“王能,关门!”
尾音未落,不远处的殿门顿时被人合上。
瞬时,厚重的雕花木门彻底掩盖住了殿外微微袭入的清风。
司徒凌燕与司徒宇文双双驻足。
凤瑶满面清冷,淡漠观望。
则是片刻,司徒凌燕顿时转身过来,煞气腾腾的观她,“而今,你当真要与本公主彻底撕破脸?”
凤瑶漫不经心的道:“大公主这话,倒是不妥。明明是大公主想要与本宫撕破脸,肆意找茬与威胁,如此,本宫也不过是稍稍反抗,为自己争取争取罢了。”
这话一出,司徒凌燕瞳孔的煞气越发浓烈,“你当真以为,本宫来你这蛮人遍地的大旭之地,当真会独身前来?这京都城门之外,两万大军安营扎寨等候本宫召唤,边关之外,还有大盛之军虽是等候传令,一旦本宫在这大旭皇宫出事,城外的两万大军,定也踏平你大旭京都。”
是吗?
司徒凌燕此行,竟携了两万大军?且那两万大军,竟在城门之外安营扎寨等候召唤?
此事,她并不知晓,满朝之中,也无人汇报。便是连那亲自出城去迎接这司徒凌燕的颜墨白,也不曾对她告知半许,是以,这其中就是是为何?
若说颜墨白刻意隐瞒,但满朝文武,竟也全数隐瞒?
思绪翻腾,心底深处,再有复杂之意略微起伏。
只是待思量了片刻后,倒突然觉得,群臣全数欺瞒于她自是不太可能,毕竟,如许儒亦与花谨他们,一旦得了消息,自也会上报才是,是以,此番满朝之中皆不曾提及此事,唯一的缘由,也只能是有人刻意封锁了消息,不曾让京都城内的官员知晓半许。
是以,这封锁消息之人,是谁?
难道,是颜墨白?
越想,面色便也越发的复杂深沉。
正这时,司徒凌燕的嗓音越发显得煞气冷冽,“怎么,终归还是惧了?倘若你心有惧意,或不愿整个大旭毁于一旦的话,本公主方才所列的三种法子,你便该好生选择。”
凤瑶稍稍按捺心神,低沉而道:“本宫的确是怕了。只不过,即便害怕,但也想多争取争取,毕竟,大公主所列的三种法子,非本宫所喜,这大旭之国,也非大公主能随意操控,若是大公主要在我大旭之中随意指手画脚,太过张扬与咄咄逼人的话,本宫,自也不介意鱼死网破。反正大旭都是大盛的囊中之物,如此,便是大旭要毁,本宫,自也不介意拉一个陪葬之人。”
这话一落,眼见司徒凌燕目光越发起伏,凤瑶的嗓音也极是低沉,“想必,大公主此番来意,大多也是为了让贵国太子对本宫断情,此事本为小事,只要本宫不与他再有接触,时间一久,自也能清除与淡化往事与情义。而本宫方才,也已一一解释了大公主提议的不妥,也望大公主三思,毕竟,在贵国太子还未真正对本宫彻底死心的情况下,无论本宫做什么,他都该是放不下的,且他一旦知晓了大公主也在插手此事,想必,定也会不悦。”
依旧是冗长低沉的话,无波无澜,然而语气中的淡漠与凉薄之意尽显。
司徒凌燕满目起伏的望她,面色陡变,又或许是当真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一时之间,竟也极为难得的未再出声。
两人无声对峙,皆互不相让,周遭气氛,也冷冽无声,压抑厚重。
待得半晌,眼见司徒凌燕仍是不言,凤瑶淡漠而道:“此际时辰已是不早,大公主在这里与本宫耗着,倒也不是事。是以,大公主倒是可回长信宫好生思量,若想了其它可行的法子再通知本宫,本宫说不准也会好生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