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子同时,也寻问了两个大孙子的事情,那眼神里无意流露出来的自豪,旁人还是看得清楚的。
段舒娴也很想成为一个能让爷爷自豪的人,真得很想很想。
每次听到爷爷夸堂兄堂姐,她的心里就一丝的失落感,但她不会表现出来,每次她都笑得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从大宅出来回家的路上,车厢里的气氛很安静。
段德铭叹了一口气,朝后座的女儿道,“舒娴,爸爸以前和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爸,我记得。”
段舒娴笑了一下。
“记得就好,我们家和大伯家不一样。”
段德铭每次都重复一遍,就担心女儿心生忌妒,会让她的心性变得狭碍。
后座上,李玉伸手搂着段舒娴,温柔道,“舒娴,我和你爸觉得平平常常也是福气,我们没有什么野心,也不希望你产生功利心,我们没有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爸,妈,你们放心吧!女儿都知道。”
段舒娴也知道,爸妈给不了她更好的前程,她也不会怨他们,她安心的接受现在的一切。
“其实你爸当年也有机会成为你大伯那样的人,只是你爸遇上我就放弃了,他回归家庭,做一名清闲的大学老师。”
李玉说起来,她是很幸福的。
段舒娴一直是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的人,所以她拥有非常健康的心里,她也接受自已平凡的命运。
每个人都是有得有失的,她相信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而她能每天幸福的陪伴着父母左右,已经很开心了。
总统府里,此刻也是刚过晚餐,楚悦洗了一盘水果走进了三楼的一间书房,看着正在台灯下认真看书的儿子,她的眼神流露出温柔。
“景琛,吃点水果吧!”
楚悦放下,坐到他的旁边沙发上看着他,“景琛,其实我和爸商量过了,如果你想要什么位置,他可以随时按排你进去。”
席景琛当然知道母亲的担忧,也知道他未来的使命,但是,他不想提前在父亲还没有退位之际,就接受这一切,他在部队呆了那么多年,需要一个职位令他缎练一下。
“妈,我决定在大学里呆两年,你和爸不必太担心我。”
席景琛劝慰一句。
楚悦哪能不担心啊!不过,她也学会了对儿子放手,就像当年,那么小就送到部队里去,和她分离了那么多年,现在,培养出来的儿子的确处处优秀,将来即便接手总统之位,也毫无问题。
“好,那我不管了,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的身边必须要有人,别太不把自已的安全不当一回事了。”
“好!我接受。”
席景琛说完,伸手拿了一颗樱桃递到母亲的手里,“妈,放心,儿子长大了,可不是小时候那个调皮鬼了。”
楚悦看着他,没好气的笑了一下,“在我的心里,你永远还是一个孩子。”
席景琛扑哧一声笑起来,“是是,我在你心里永远长不大。”
说完,楚悦不由又握起他的手查看了一眼,再确问一句道,“这手上的伤,真得是救一个女孩受伤的?
不是别人有意划伤你的?”
席景琛点点头,“嗯,是图书室里的一位工作人员,她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我正好在旁边,接她的时候划伤了。”
楚悦今天听说他第一天就受伤了,还真得心头安呢!“以后小心点,你的身份可是太重要了。”
“妈,相信我,我怎么说也是部队里出来的,我可不弱于你当年呢!”
席景琛眯眸自信回答。
楚悦立即笑瞪他一眼,“你妈现在可打不过你了。”
“以后,我来保护你。”
席景琛揽着她的肩膀道。
听着这句话,楚悦的内心受用之极,她起身叮嘱一句,“别忙得太晚了,早点休息。”
“嗯!”
席景琛笑应一句。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段舒娴在图书馆里的工作也很顺利,只是,她没有再看见那位年轻教授再来借书,反而她从过来的女同学里听到了他的消息,据说他的第一堂课,竟然是爆满的状态,女学生占据了大半,有些没能进去的,都抱怨得不行。
不过这个老师的课一个星期才上两节,所以,这可令大部分的女生不满了,都在要求着增加课时。
段舒娴每次听见这些消息,她都在想像着那个年轻教授的风姿,想像着能上他的课,当真是一种福气呢!好想哪一天,她也偷偷的溜进去听一堂。
正想着,段舒娴看见有人进来,她下意识的抬眸望去,这一看,她心跳直接怦怦跳了起来,是他!那个年轻教授,他手里携着几本书进来,不知是窗外的阳光太刺眼了,还是这个男人身上的光芒过于耀眼了,竟令段舒娴的目光不敢直视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的收捡着桌上的东西。
“我来还书。”
一句低沉迷人的声线自她的头顶传来。
段舒娴立即抬头,触上一双深邃含笑的眸,她也赶紧笑了起来,“哦!稍等一下。”
段舒娴在一旁电脑上操作着,好几次敲错了,又重新来,席景琛朝她道,“最近没有摔下来吧!”
段舒娴知道他指得是她爬梯子的事情,她忙笑道,“谢谢关心,我非常的小心了,你手怎么样了。”
“好了。”
席景琛翻出那受伤的地方给她看了一眼。
那里已经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