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自己也觉得羞愧难当,可是……他谨慎言道:“我觉得,宫中有尺余国奸细。”
这点齐祯刚才也在琢磨,“你是这么想的?”
沈岸点头:“并非微臣推卸责任。这次的事情,责任全都在我,我责无旁贷。只是,这件事儿本身一定有问题,皇上还记得那副画像么。有人掉包了李毅之的画像。我去给林丞相看过了,他说,他送过来的画像根本不是这个人。按照常理,小到县令,我们都有严格的登记,每个人的生平和画像都在其中。因着这次科举尚未结束,因此我们没有登记学子的画像,知道李毅之有问题,我是直接从皇上这里拿的画像,可是这个画像里的人,却是钟净,而并非李毅之。而钟净也绝口不提自己不是真正的李毅之,将错就错,我想,这其中必然有大牵扯。”
叹息一声,齐祯开口:“这事儿,朕的责任也不小,如若我早些过去,连夜审讯,怕是也未见得就会让李毅之逃掉。”
“皇上看到的李毅之画像,也是钟净?”
齐祯点头,这个画像送到他这里之前就被人掉了包。想到这里,齐祯冷笑:“你去给我详查此事。我想,李毅之我们是找不回来了,但我们倒是可以挖一挖那个将画像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