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沈奶奶去世给沈清澜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奶奶走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整个世界都黑了,虽然还有爷爷,但是傅衡逸,奶奶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嗯,我知道。”傅衡逸温柔地说道,要不是沈奶奶在沈清澜心中的特殊性,沈清澜也不会为了让老人家走的安心就跟他结婚。
“清澜,以后的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你的身边有我,有安安,还有大家。”
沈清澜靠在傅衡逸的身上,点点头,不再开口说话。
太阳照在二人的身上,在地面上投射出相拥的人影,这一刻,时光停留。
第二日,沈清澜的精神忽然又开始变差,不仅如此,身体机能在急速地衰退,她开始发高烧,一度烧到了四十度,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但是不管是清醒还是昏睡,她的高烧都没退下去的痕迹,任何的降温方法傅衡逸都试过了,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当天下午,沈清澜忽然吐了一大口血,暗红色的血染红了雪白的被单,傅衡逸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跌跌撞撞地跑出病房的门,疯狂地敲打着研究室的门。
新药的研发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只差最后一步就要成功了,彼得见伊登正在专心做实验,起身去开了门,傅衡逸抓着彼得就往抢救室跑,沈清澜刚刚已经被送进去抢救了。
楚云蓉站在抢救室门口,满脸的泪水,刚刚她给沈清澜好傅衡逸送饭,沈清澜刚吃了一口粥就吐血了。
傅衡逸木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声开口,“妈,将安安带来吧。”
楚云蓉嚯地抬头,紧紧地盯着傅衡逸,“衡逸,清澜她还在抢救,她还有希望的。”现在带安安来,是想跟清澜告别吗?不,她不接受。
“有安安在,清澜的求生会更强烈一些。”傅衡逸哑声说完了后半句,楚云蓉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安安被带到医院的时候,沈清澜还在里面抢救,傅衡逸带着安安换好了无菌服就要求进去,楚云蓉挡在傅衡逸的面前,“衡逸,安安太小了。”她不忍心让两岁不到的外孙见到那样残忍的画面。
傅衡逸抱着安安,冷着一张脸,“他是清澜的孩子,现在清澜危在旦夕,他应该陪在自己母亲的身边。”
“可是安安才不到两岁啊!”楚云蓉泪流满面,一面是女儿,一面是女儿唯一的孩子。
“妈,安安他是个男孩子。”傅衡逸说了一句,绕开楚云蓉,抱着安安直接走了进去。
彼得答应了傅衡逸进来陪沈清澜,却没想到他竟然将安安也给带进来了,心中一震,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一切指标都在不断下降的沈清澜,这个女人是何其的幸运,有两个将她视作生命的男人。
安安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抱着爸爸的脖子,“爸爸。”
傅衡逸不顾儿子的意愿,将他放在地上,指着沈清澜说道,“安安,那是你的妈妈,她睡着了你去将她叫醒。”
安安懵懂地看着傅衡逸,傅衡逸推了他一把,“过去,告诉妈妈,安安来了。”
安安看了病床的方向一眼,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无助地看向傅衡逸,“爸爸。”
傅衡逸的脸一沉,指着沈清澜,“去,将妈妈叫醒。”
正在抢救的彼得看见这一幕,于心不忍,“傅衡逸,算了吧。”
傅衡逸充耳不闻,就看着儿子,安安从来没有见过爸爸这个样子,顿时害怕地大哭起来,“妈妈。”
嘹亮的哭声在抢救室中响起,傅衡逸握住沈清澜的手,“清澜,安安在叫你,你听见了吗?他在哭,你听见了吗?这是你拼死生下的孩子,你舍得离开他吗?”
“沈清澜,你答应过我,会陪着他长大,你忘记了吗?”傅衡逸铿锵有力的声音伴随着安安的哭声,在沈清澜的脑海中响起,而一旁的仪器上,各项在飞快下降的指标忽然停住,然后开始往缓缓恢复,沈清澜慢慢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研究室里,一个专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图像,这个手都在微微颤抖,“快,快,再快一点。”他默念道。
一旁的伊登也是紧紧地盯着屏幕。
只见屏幕上,一个细胞将一个病毒包围住,然后慢慢吞噬了。
“成功了。”研究室里忽然响起了响亮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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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明天清澜就脱险了,唉,果然我不适合后妈这样的角色,这活太难干了,以后还是继续当我的亲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