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符成专业拍马腿,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我恭维你呢,快夸奖。
符一往脸直接黑了,凶巴巴地瞪着拍马腿的符氏三兄妹。一转脸有些讨好冷文宇的,伸出手臂握拳绷起肌肉示意冷文宇看自己健壮的体魄,“我的确很强壮。但是没有符响黑。”
符响:我很无辜啊老大……你其实还是比我黑一点的,真的。
冷文宇钳制住符一往伸到自己鼻子下的拳头,扔开。
符一往原本手腕被抓住有些又怕又激动,结果没等手腕汗毛立起就被扔开有些遗憾。
冷文宇拿扇子低着符一往喷张的胸肌,嘴角惯常的机巧笑意加深,做羡慕状埋汰他,“符兄胸口这么厚的肌肉,当真是令冷某无限嫉妒羡慕恨啊。”
被扇子抵住,符一往听着冷文宇“夸奖”自己,顿时有些飘飘然。他自带凶气的眼睛不大好意思地打量冷文宇,说:“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挺好看。”真的,腰特别细,贼好看。
冷文宇冷下脸抬眼冷飕飕地瞧他:大块头这是学会了挑事情?变聪明了。
符一往猛地对上冷文宇对他很有意见的冰寒眼神,顿时一阵脸热心跳。他僵着一张霸气的凶脸,缓慢地别开视线:小白脸火辣辣看着自己……是做什么呢?哎?怎么把扇子挪开了。
村子路窄,冷文宇他们只能下地自己走。
莫习之所以发现村庄就是因为那一家的火光,可进了村子走到那家跟前,才倒霉的发现火光竟是……
矮墙后一位面相不善的中年妇人用铜盆烧东西呢。盆前地上还焚了三根香,飘忽火光自下而上照得那张脸有些扭曲。
冷文宇出于应对反常事件的习惯多看了两眼,正赶上妇人拎起件破旧绿罗裙,置气般地往火盆中扔。
罗裙落入火盆露出衣领内半个被火焚烧得歪扭的“艹”字头的绿色绣纹。
符一往脑袋从冷文宇肩膀后冒出来,“怎么停了?”
“烧纸钱的那家着实有些奇怪。”冷文宇瞧见符一往一脸不在状态,用扇子遮住脸对着他耳朵低声解释:“大块头你看此处不是十字、丁字路口,院内没有灵堂,妇人的穿着也很艳丽,今日更非逢年过节,一般而言是没有人祭拜亡灵的。”
符一往眼神有些飘忽一看就没在听冷文宇说话,他被冷文宇的呼吸弄得耳朵有些痒,耳尖动了动。
王青秀跟着招呼:“冷先生你们在干什么呢?怎么落在后面?”
符铃张开手掌在空中试了试,“天滴答雨点了。冷大哥、老大快跟上!”
王青秀注意力一下从冷文宇方向转到了伸手接雨很是小巧玲珑、活泼讨喜的符铃身上,“符姑娘我们快些走。冷先生和符少侠男子汉大丈夫的浇也就浇了,符姑娘不要着凉才好。”若不是害怕太过孟浪吓到符铃,差点脱衣服给符铃挡雨。
符成、符响跟着吵吵,“快点啊老大!”
天空零星滴落雨点。花问鼎、公孙锦、莫习和墨宝走在前面,听到后面闹腾起来的动静不由得侧身看了看。
花问鼎剑眉星目大方脸贵气十足的很。他思虑深重地沉沉瞧着靠在一处的冷文宇和符一往,左手摆弄了一下右手腕的珠串,“那位符少侠似是与冷师爷甚是相熟。”
公孙锦想到之前符一往一身狼狈的赶来给他们送信,却被莫习当成刺客互相大打出手,而后全体官兵被揍趴下的场面,温和的眼中多了几分无奈,“六爷还记得那日的场面吗?依学生看他们二人定然交情极深。”
“冷师爷的江湖朋友。”花问鼎忽然觉得胃部有些疼,于是伸手捂着胃部,声音变为山雨欲来的低沉。
跟着他的三人顿时耳朵竖起,只听绷着大方脸的花问鼎说:“我母亲早逝,不如家中的几位兄弟有钱。符少侠是冷师爷的朋友就不怕人跑了。”
公孙锦三人:还以为六殿下要说什么可怕的事情。
公孙锦如沐春风的笑了笑,“六爷又在拿我等打趣。”
莫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符少侠武功高强。”可怎么就是冷师爷的朋友,难得一个脾气秉性值得深交的高手,那日过后还想着没事切磋来着。
一行人最终借住在村里里正家。
堆砌杂物的房间,众人齐上阵搬了几个来回,才将床从杂物中解救出来,还用多余箱子搭了几个临时床铺。
符铃他们还在夹缝中捡了一方色泽很新、绣了一半的手帕。
冷文宇拿着手帕,再看看纸糊窗子,上面还贴着半掉不掉的红囍字,心知:这家应该有个嫁人不久,不被父母希望归家的女儿。
她虽自打来到这大欣朝就见多了这种事儿,但面容仍是冷硬了几分,心口更是发沉。
符一往见她面色不对就问了几句,但只换来冷文宇说没事,他有些不开心:明明看起来就是有事。
外面大雨瓢泼,雨声中夹杂着之前他们进村时,听到的那家卖了女儿的人家似有似无的争吵声。
一群人聚集厨房,围着炉膛取暖,吃土豆。
花问鼎单手托着的土豆已经没了热气,依靠在里正家的矮小椅子上,手放在胃部,眉心微皱。其实他最近几日有些腹泻,故而不太想吃东西。
里正娘子眉宇间尽是思虑形成的皱纹,她早就瞧见花问鼎的举动,拿着平日不舍得动的大酱,犹豫了半天才靠近,弄了一勺示意要给花问鼎,“人是铁饭是钢,纵然是粗茶淡饭。这位老爷也勉强吃些。”
花问鼎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