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果然是一场好雪!
我原是未见过的,院门上大理石砌的檐都堆得白皑皑一片,檐下又挂了霜晶儿,剔透着亮眼。故梦方将院门开着,几个年岁小的丫头都出去顽皮了。我又看左右四五株梅树也“遭了殃”,白雪覆得厚,稍软一点的枝干又给断了几根。前几日落下的枯叶全罩得一点影儿也不见了,院子里姑娘们搭的蔷薇架自然是已经倒了,雪砸在故梦夏天里种的菊苗子上,都活不大成。
门外两侧挂了四串绛纱色灯笼,映在雪地里面煞是好看。我转过身来,让故梦替我去里面寻个木挑子和陶瓷坛子来,接过了便将外套搭于她胳膊上,自己拿了两样东西踩雪到了梅树底下。
那梅树本就是新种的,也不大高壮,我看这雪着实厚,又干净,赶紧从枝上挑了几斤好的放到陶瓷坛子里。末了,左右又转了一圈,再弄了些放到坛子里去。我拿了盖,又用绸缎子将口处围一圈儿,方才合了盖。
这时便有人于我身后,将及脖的绒线袍子替我披上,又转到前面给我系个结。我才看到,竟然是百里言,他只问我在做什么?外面这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