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怒反笑,见她那不人不鬼的模样,又是极易动怒的人,当下想定了主意,踱步到圆拱桌旁坐了下来。再瞥一眼她喝过的茶,登时心里却嫌腌臜了,便冷笑一回道。
“大公主也尽管去回了皇上,看看皇上怎的处理才好。公主不过一味怀恨我,只因为上次在莫渊楼上的闹剧。公主却也不曾仔细想过,臣女向来同公主无交,多的也是姑嫂的情意。若害了公主,臣女得个什么才好?却也是一无所获,倒还添了个罪名用着。公主也是不知道的,当下公主也得仔细想想,我落个人财两空的局面,到底真不是背地里有人陷害么?”
百里汀兰听得不信,只道我满口胡诌,我却笑。
“公主如若不得信,你且仔细着想想,那日却还有谁同在莫渊楼道上?”
百里汀兰听得一处气,只摔了茶具,洒得粉红绣珠绸缎桌面湿了个通透。我只瞥过眼睛去,看她满脸涨红,一口气提不上来,又继续到。
“公主气虚,也动不得气了,这怕也是月里落下的病根罢,可怜得很是。臣女也非鼠辈,虽怕不得公主处理,只怕是纵容了那些背地里阴害公主的人逍遥法外,也是他的造化!”
我这番话说得慢洋洋,气得百里汀兰登时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