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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将房间内外隔成两个世界,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天凝地闭,风刀霜剑,已无行人行走在街道,万籁俱寂。
或许是恶劣天气里的温暖更显难得,一栋栋住宅楼的灯光渐次熄灭,今夜的人们更早沉入梦乡,安然也在这漫天的寂静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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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来,过几天轮到咱们接妈过来住,你收拾一下屋子。”
一名中年人嘴里塞满了饭菜,艰难说着话,“多余的衣服有吧,还有老人家需要用的,夜壶,药品,热水壶……都准备准备。”
“你恶不恶心——”女声响起,中年人旁边的女人嫌恶道,“吃饭说什么夜壶,那夜壶脏的要命,又臭又粘,我才不洗。”
“你不洗谁洗——”中年人一拍桌子,音调腾地拔高,正打算教训女人,可嘴里还咽着菜,话没吐顺。
“咳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脸也涨成猪肝色。
但这猪肝色没另一个人的鲜艳。
女人呆滞地摸了摸脸,手放在面前,看到上面都是嚼碎的菜叶,肉沫和饭粒,还有黏腻油水。
视线往下,衣服上也是,又摸了摸头,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