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已经出口的黄濑在对上她似是盛着微光的眼睛时忽然忘了词,在一片空洞之中的那一点点亮度仿佛炭火燃尽前的最后一丝兰烬,在他怀里的女人似乎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止不住地往下坠,身体无声地剧烈颤抖着,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纸,唯一鲜活的颜色是被紧紧咬住而渗出一抹殷红的下唇。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忽然伤心成这种样子,那种绝望而无声的悲恸,像是连他们周围的空气都因此而凝固得悲伤起来,她嗫嚅了许久,似乎是想要开口,却被掐住了声带说不出话来,又像是怕惊扰到什么而不敢出声确认——
“你……你有没有听到……”
她似是有些哽咽,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什么?”黄濑看她的样子像是随时要昏死过去,不由得凑得更近了些,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放轻放柔了,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
月岛琉衣凑在他耳边,微弱的气息喷洒在黄濑的耳畔,酥酥、痒痒的,激得他耳廓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似乎说了很多遍,却总是含糊不清,黄濑耐着性子听着她一遍遍地重复,才终于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