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自身本事得到的尊重,终究跟靠身份和背景取得的,性质上是不一样的。
“你个小崽子,还真是不简单,什么时候学的针灸啊“有空的时候帮老头子我也扎两针,最近总感觉到腰酸背痛的。”
“刚学了两个月左右吧。”陈可逸实话实说,确切地说,只是从两个月前,看了一下相关书籍,学了个p而已,装腔作势用的。
什么,两个月!
医生在一旁听着,一下子不淡定了:自己苦学多年,又经过若干年的临床经验积累,总算是混到了今天的这个份上;本以为算是这个学科里权威的专家了,结果被人给分分钟秒杀。而这个人才刚刚学了两个月!
如此大的差距,简直让人崩溃。要不是自己年纪也不轻了,只怕都会被打击地想转行了。算了,没这个天赋,不是干这个的料,随便干点别的好了……
“陈先生,请问你能不能抽出一点宝贵的时间“我们医院想请你给我们进行一个讲座,讲讲针灸。”
靠,让哥去讲座?虽然哥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老湿,但为专家教授讲座,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尤其是讲医学……还是放过我吧,要是真去讲,分分钟就会被人拆穿西洋镜。
“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主要是把病人给伺候好。”陈可逸不动声色地说道。天朝文字博大精深,拒绝人都不带一个不字,直接一句以后再说,至于以后是什么时候,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院长无疑有些失望,但同时也能理解,自己的要求确实太唐突了,对于高人而已,有些秘密都是不外传的。
“陈先生说得对,当务之急是治病。”院长说了一声,然后对病床上的夏冰问道:“现在感觉如何,要是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一定要第一时间说。”
“就是痛……”夏冰的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牙关紧咬着。但她的面色不再像之前的那样苍白,血色明显浓了不少。
“痛是不可避免的。”医生刚说了一句,然后又对陈可逸问道”
靠,什么事都问我怎么看?看你妹啊,我又不是元芳。
“能感觉到痛,是一件好事,说明恢复了知觉了。”陈可逸装模作样地说道:“接下来几天,我每天扎一针,直到痊愈为止。”
“扎针?”夏冰突然间扯了陈可逸一下,让他俯身侧过头去,夏冰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对他说道:“我一直昏迷着,但是感官意识一直都有,就是醒不来。我怎么没感觉到扎了针呢?就是有人用手指撬开我的嘴,喂了水……感觉好流氓的动作。”
汗,有意识却醒不来,连“流氓”动作都感觉到了,好敏锐的感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灵魂出窍的状态。作为一个医学方面的小白,只听说过一些不负责任的玄妙说法:说人在将死之时,灵魂游离出躯壳,周围的一切都能感受得到,甚至还能听清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
虽然不敢确定这种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但陈可逸也不禁一阵后怕:要是自己再慢出手一会,说不定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