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媣能赶紧进入正题,要撕赶紧撕,撕完了她打算用晚膳。
“这些画卷都是二夫人给妹妹做参考的吧,怎么随便扔呢,这靖王为人不错,与妹妹天造地设,妹妹难道不喜?”
为人不错?天造地设?
苏御浅当真怀疑苏语媣在拐弯抹角骂人,彦榅付的为人要是不错,就不可能在与苏语媣成亲前上了人家妹妹。
这种人分明是渣渣败类,可苏语媣却说她与彦榅付天造地设,这不是骂她勾.引姐夫,也是败类吗?
“姐姐既觉靖王不错,那妹妹又怎能与姐姐抢,更何况妹妹只是庶出,姐姐才是嫡出,也更配王爷。”
苏御浅此话一出,苏语媣拿茶杯的手就明显僵住。
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相亲(五)
“妹妹说笑了,正因妹妹是庶出才更合适做王爷的妾室。”苏语媣话中暗讽苏御浅由二房所生,注定也是嫁给人做妾,摆脱不了庶出的命。
苏御浅闻言微微挑眉,苏语媣此言差矣,虽说是在故意刺激她,可是她记着小说中的第一世,苏语媣这个靖王正妃可是被妹妹挤成了侧妃,怎么此时在苏语媣口中就成了永远转不了正的小三命了。
“姐姐说的是,妹妹哪有姐姐命好,乃是相府嫡长女,日后一定不会像妹妹似的,做庶。”
苏御浅的话成功反激到苏语媣,苏语媣的面色瞬间就变得惨白。
她一个嫡长女,在相府不受宠也就罢了,竟嫁人也被庶妹给挤成侧妃,这是她的痛伤。
“姐姐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都说让姐姐不要跪了,姐姐非要跪,瞧,这会儿不舒服了吧,姐姐快回媣苑歇着吧。”
苏御浅借机下逐客令,苏语媣却定定的瞧着苏御浅,苏御浅虽然没有明显表露,但每句话都隐隐契合上一世的事情,她既然能重生,那苏御浅自然也能。
只是,苏御浅嫁了彦榅付做正妃,会因为什么而死…
“妹妹,你相信…人可以重生吗?”
苏语媣最终还是把话问了出来,她不怕苏御浅知道自己是重生的,反正这一世肯定不是苏御浅死就是她苏语媣死,撕破脸更好,眼下这种虚与委蛇她实在恶心。
“世间无奇不有,姐姐既然这么问,那我若说自己不是苏御浅,你可信?”苏御浅勾起唇角回看苏语媣,她知道苏语媣是厌了现在这种虚情假意的来往。
如此沉不住气,可不太好。
“……不信。”苏语媣摇头,虽然苏御浅手段更厉害了,性子也有些不同,可她确信苏御浅没有换人。
“既然姐姐不信,那就不要跟我扯什么重生,我也不信,简直可笑至极。”苏御浅冷下声来,撂茶杯的动作与南玄卿如出一辙。
“是我胡言了。”苏语媣不再多话,转身欲走。
苏御浅见此恍惚想起关于易潇然的事情,赶紧起身三两步追上去,背对着纯儿拉住了苏语媣,苏语媣疑惑的刚想开口,就见苏御浅动着口型却不出声说了一句话。
随即,苏御浅松开了她的衣袖。
苏语媣走在回媣苑的方向,满怀心事。
方才苏御浅的口型,是说“赏菊宴小心不要与质子太近。”
其实她早就有想到二夫人会借赏菊宴算计她们大房,可苏御浅为何要提醒自己?
这厢苏御浅不知苏语媣的疑惑,见苏语媣走远,便转身对纯儿吩咐道“以后多派两个丫鬟在我门外守着,不要随随便便放大小姐进来。”
“是,奴婢记着了,小姐,刚才大小姐说什么重生…是什么意思啊?”纯儿一福应下,然后嘟起嘴吧脸上写满疑惑。
“许是得了失心疯,不必在意。”
敢明着说这些逆天的事儿,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亏的苏语媣是在试探,若到处给人讲,那一定会被当做妖女活活烧死。
只要是封建社会时期,这种话说出来就是找死。
放了现代也无非两个结果,要么被人当成中二病,要么被关精神病院。
她苏御浅很惜命,穿越的事情,她打算烂在肚子里,绝不对任何人开口。
“那小姐,这些画卷您还看吗?”
“不看了,通通送回我娘那,然后给我娘带句话,我此生绝不会为人妾室,那些王爷世子我也一个都看不上,让她好好养胎,别折腾了。”
苏御浅说着径直走向床榻,撩开床帘就扑倒在棉被上,打了个哈欠。
“反正还不饿,我先睡会儿,若是一会儿醒来就再用晚膳。”
“小姐…奴婢可不敢把您这原话传给二夫人,二夫人办赏菊宴就是为了您,奴婢要是把话这么传过去了,二夫人万一伤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那就先把这些画卷送回去吧。”
困意袭来,苏御浅意识逐渐模糊,进入梦中会周公了。
☆、相亲(六)
苏御浅实在太累,这一觉直接省略掉了晚膳,梦中似有人问她,想嫁给怎样的夫君。
她当即就回答,说要嫁给属于自己的忠犬系恶毒男配,陪她胡作非为。
月光熠熠,徐徐微风拂过窗前薄纱与床边的帘帐,那人似与夜色融若一体,坐在苏御浅的榻边。
发丝松垮以木簪轻挽,散落一半在肩膀至腰际。
手握一张獠牙面具,剑眉之下一双桃花眼仿若蕴藏星辰。
整个人如寒山青松,光风霁月,霜雪难掩其清。
画中仙,怕也不过如此。
一夜寂静无言,天边刚刚泛起晨光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