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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以南多以怪石怪林居多,正因为如此以哈奇小儿子——赫连倾纠集的部队便驻扎与此。洛轩心中万分焦急,但是又是无可奈何,至前些日子三王子去了新月之都便失去了联系,也未可知如今下落如何?
洛轩同成都将军在帐前商量,成都将军问:“殿下已经去新月之都好几十日了,按理说早就应该到了,可是这毫无音讯可该如何是好?”
洛轩想了想,当即便决定,“成都将军,我想我有必要去一趟新月之都打听下殿下的下落,此营地便全指望着成都将军,除非敌人正面攻击不然切忌主动挑衅。”
成都将军点了点头,“我早说过怎么能让殿下一人去往那龙潭虎穴,要是出了什么事,王室一族的血脉岂不是要断送在你我二人手中。”
而此时新月之都的将军府内,一名妙龄女子正替躺在床上昏迷着的人擦着身子,那人的身材十分魁梧,但是女子却无暇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认真细致的擦着。
擦干净之后女子伸了伸懒腰,旁边伺候着的丫鬟见状赶紧接过毛巾与脸盆。这下女子便才停下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子,精致俊俏的脸庞使得女子脸蛋微微变红,前些日子她遇见他时,他正被几名蒙面人追杀,受了重伤之后她将他救回家中。
也不知是什么人,女子想着当日她带着男子回家时父亲脸上徒然变色,像是经受了很大的恐惧,随即便将他安排在了废弃已久的小院内,女子不明白父亲的用意,但是她想,父亲每做一件事总是有其必然的道理。
此男子的身上除了当日被追杀时所受的伤之外还有别的伤口,大大小小遍布全身,女子皱了皱眉头,也不知他是什么人,怎么有如此触目惊心的伤痕,更不知杀他的人是谁,竟然这般歹毒。
而躺在床上的人正是赫连倾,他重复做着一个梦,梦见柳梦云身穿的红色嫁袍在杨家豆腐坊的门前日夜等着他,而他无论如何呼喊柳梦云她似乎都听不见,眼见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从背后插进了她的后背,一种无力感侵袭他的全身,他几乎是用呼喊着惊醒了过来,“柳梦云!”
从梦中惊坐起来,发现身边正坐着一名女子,一时情绪迷了眼,他一把将那女子抱住,“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
那女子红着脸,轻轻唤了一声,“公子,你没事吧?”
赫连倾这才从情绪中缓了过来,他赶紧放了手抱拳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是……”
那女子摆了摆手,“我知,你只是将我错当了别人,无妨,你已昏迷了好几日,既然你醒了,我便去吩咐厨房多备一些吃的。”
赫连倾感激地点了点头,“我此刻现在何处?”
“新月之都内。”
赫连倾许久才中晃过神来,“谢谢你,额……如何称呼你?”
女子回头笑了笑,“我叫宇文蝶,不过问他人姓名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赫连倾还在犹豫着敢不敢将自己的真实姓名相告,宇文蝶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若是不方便的话,也无妨。”
赫连倾叹了一口气,“你爹不会刚好是宇文涛吧。”
宇文蝶点了点头,“你认识我爹?”
赫连倾摇了摇头,宇文蝶倒是很善解人意,“你身上有伤不宜动,我已经命人在厨房备了饭菜。”
赫连倾很感激宇文蝶的善解人意,吃过饭后他的元气稍稍恢复了一些,阴差阳错之下他竟然进了新月之都,甚至被宇文涛的女儿所救,这不得不说是命运使然。
正当他苦恼以何种形式去见宇文涛之时,宇文涛自己倒是先来了,他一进门便将门口关上继而跪在地上,“老臣宇文涛拜见三王子殿下。”
赫连倾原本想要下床扶起宇文涛,无奈刚一动身上的伤口好像被撕扯开一般,宇文涛赶紧起身上前查看,“三王子有伤在身,还是静养为好。”
于是赫连倾便将他如何在去往新月之都的路上被佐萧的探子发现,他与几名属下迫于形势而分开了的事情全盘托出了。宇文涛听完之后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佐萧那个狗贼,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赫连倾随即提出若是能够得到宇文涛的协助,那么结束佐萧统治便指日可待。宇文涛皱了皱眉头,他虽对佐萧篡位颇有微词,但是现在毕竟是佐萧掌权,而且他早已对他防范有加,此时若是突然叛变怕是名不正言不顺惹了闲话。
赫连倾看出宇文涛的顾及,逼得太紧怕是会适得其反,“宇文将军……”
宇文涛随即笑了笑,“兹事体大望殿下容许老臣从长计议,况殿下负伤在身,此事也不急于一时,还是疗伤要紧。”
赫连倾只得笑了笑,那宇文涛继续说道:“殿下安心在将军府里住着,若是有任何需要可以跟我说。”
几天以来赫连倾再无见过宇文涛,倒是宇文蝶日日来他的房间与他谈天,但是赫连倾总让宇文蝶觉得似乎他有很多心事,而她同他商量,他却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连倾,你有什么话可以同我说,真的,也许我可以帮你。”
赫连倾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看着宇文蝶的眼睛随即摇了摇头,宇文蝶立即摆了一张臭脸给他,“你根本不把我当成朋友。”
宇文蝶作势要走,赫连倾赶紧将她拉住讨好道:“小蝶,你误会了,我只是很担心洛轩和成都将军,我出来很久却没有给他们一些消息,想必他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