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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白看向凌陌尘:“凌儿,你之前所说的,要一辈子和我在这里,还算数吗?”
他问出口,心便停了一啪。
凌陌尘听他这么一问,心也慌乱了一下。
她以为,她这辈子与莫承渊已经没有了可能。她以为,她有生之年便一直会窝在这里,不会再见到莫承渊。却不想,他会昏迷在了这里。
这是上天给她的缘分么?
凌陌尘承认,她的心有了些摆动。
她知道,她当初对苏元白说出那些话,并不是因为对苏元白有了爱情。而是因为,她觉得此生有苏元白这么一个亲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却不想,莫承渊会突然出现,而且是以这种让她担忧,让她紧张的方式出现。
凌陌尘望着苏元白,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时说些什么,对苏元白来说都是伤害。
是了!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苏元白的夫人,而她也从来没有辩解过什么。然而现在这又算是什么呢?
怪不得刚才鬼医会说出那种话来,原来他是在提醒她。她是个女人,是人家的娘子,却那么担忧着旁人。怕是小李子他们也会看不起苏元白的吧?
凌陌尘呐呐的,好久,才道:“对不起。”泪,顺着脸颊落下,落到了正烧的旺着的火上。凌陌尘只觉得她现在简直成了个坏女人。
贪恋着苏元白给予的一片温柔,却又对莫承渊念念不忘。
苏元白伸出指腹轻轻擦拭了她的泪,说出的话依旧那么温柔缱绻:“傻丫头,我只不过就是问了你一句,怎么就哭的这么厉害了?”
凌陌尘呆呆的望着苏元白,摇了摇头:“你刚才该提醒我的。”
苏元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凌陌尘,他想,她说这句话应该是给了他一个答案吧!心中有些高兴,最起码她还是在意他的感受的。
苏元白想,这样就足够了。
即便,莫承渊醒过来,她会跟着离开,他也无所遗憾了。
柴火烧的旺了一些,药鼎中的水已经了开来。苏元白伸手把火稍稍减小了一点,望向了凌陌尘:“凌儿,我很高兴。有你陪着的日子,是我苏元白向天偷来的。如果你想好了,如果……”他终究还是说出了口,他不想凌陌尘的心中留有遗憾。所以,他宁愿把遗憾留给自己。
苏元白的话没有说完,凌陌尘伸出食指点在了他的唇上。
最近一段日子,他们的生活已经好了太多。苏元白也已经恢复到了原本那副谪仙般的儒雅模样。
他一身白衣,嘴角带着浅笑,抬眸望向她的眸中含着柔情万千。
凌陌尘呆了一下,随即道:“元白,别说这种话了。我和他,早已经没有了可能。”她眸光瞥过那一头白发。
莫承渊是皇帝,他的后宫若有这样一个女人,只怕会被百官抨击死的。
她凌陌尘不想让他受到任何的诟病。而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和苏元白在这里一起,好好的过下去。
“元白,只要你不嫌弃我,不嫌弃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便留在这里,陪着你,一生一世。”凌陌尘望向苏元白,眸中含着一抹轻愁。
自再次离开皇宫,自她怀孕开始,凌陌尘觉得她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见苏元白浅笑着望着她,凌陌尘低下了头,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喜怒:“元白,我以后会注意一些的。”
她望向药鼎,伸手去拿了一块布,放在药鼎的把手上,就要端了药鼎。
苏元白见状,连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依旧带着浅笑,那笑容仿佛能让凌陌尘激动摇摆的心情变的平静下来。他望向了凌陌尘:“还是让我来吧!这药鼎烫的很。别烫着了。”
凌陌尘听话的松开了手,“那我去端一个碗过来。”
她匆匆的走向了碗橱。
苏元白看她转身,心中轻叹一下,转头才把药鼎端了下来。凌陌尘已经把碗放到了桌子上。苏元白把药倒好,端着药碗便要出去。
一只脚跨过门槛,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道:“凌儿要不要一起?”他知道,她心中其实是很担心莫承渊的。只不过,她心中有着顾忌,所以才会对他那么说罢了。
苏元白就那么端着滚烫的药碗,跨在门槛上,眼睛不错珠儿的看着凌陌尘。
凌陌尘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随即摆了摆手:“我不去了。元白快去吧!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说罢,转身走到了碗橱边上,装作有些忙碌的样子。
苏元白看她这个样子,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看看。回来再跟你说说他的情况。”
苏元白端着药碗离开,凌陌尘才转过了身。眸光透过窗棂望向苏元白,然后又望向莫承渊现在所住的屋子。良久,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了一下肚子,才从袖子中摸出一方帕子,抬脚离开了厨房。
苏元白正在喂莫承渊喝药。
莫承渊依旧是昏迷着的,苏元白想尽了办法,也只能把一小些药汁送到莫承渊的口中。他看着昏迷着的莫承渊,挠了挠头:“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这根本就喝不到嘴里多少药。”
“莫承渊,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苏元白带了些愁,为难的看着手中的药碗。
“公子在喂他药呢!”小李子走了进来,见他端着药碗,笑着问道:“可是有些不好喂?”
苏元白点了点头,把药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是啊,一碗药,连一小半都喂不到嘴里。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