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腿蹬个几下。偏生陆禹爱弄她,现下成亲后,也爱抱着她娇小的身子入睡,手臂横在她腰间上,就着昏暗的光线打量她沉睡的脸,笑着在她眉心间那细碎的小疤痕上轻轻地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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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夫妻俩准时起床,用过些早膳后,收拾好自己,便出发进宫了。
两人先去凤翔宫给皇后请安。
请安的宫妃已经离开了,皇后正带着十八公主在殿内玩耍,得知他们来,忙让人唤他们进去。
刚进殿,一个小小的身子扑了过来,抱住了陆禹的一条腿,伴随着一道欢快的大笑声:“十皇兄~~”
陆禹笑着将十八公主抱起,小公主在他脸上亲了下,又转头对阿竹甜甜地笑着:“十皇嫂。”小公主认人的本事不错,而且是个嘴甜的,让人没法不喜欢她。
陆禹抱了十八公主进去,皇后忙叫他们一起坐,宫人呈上了茶点。
“今儿怎么进宫来了?”皇后亲自给他们倒了茶。
阿竹受宠若惊,陆禹却十分淡然,仿佛已经习惯了,接过了茶后抿了一口,笑道:“自然是来给母后请个安,顺便看看十八妹妹。”然后又喝了口茶,说道:“母后这里的茶不错,换了新茶了?”
皇后笑道:“就知道你挑剔,这么点细微的不同都能尝得出来,是江南那边新抄出来的贡茶,味道比以前的要清冽许多,本宫就觉得定是合你的脾胃,稍会你带些回去喝。”
“多谢母后了。”
两人像平常的母子一般闲话家常,话题真是一点也不高大上,将阿竹这个土包子看傻了。
皇后又转头看向阿竹,温声道:“端王妃这些天来还习惯么?”她的目光上下一打量,睃了养子一眼,含蓄地道:“端王妃年纪还小,多吃些才能长大,平时可不要累着了。”
阿竹:“……”她绝对不要脑洞开太大,免得又脑补了什么东西!
陆禹清淡的神情添了几分赧然,清咳了一声,说道:“母后说得是。”
在皇后这儿坐了好一会儿两人方告辞离开,去了安贵妃的凤藻宫。
相比皇后的清雅淡妆,安贵妃打扮得雍容华贵,艳比牡丹,慵懒地坐在炕上,头上的珍珠红宝石累丝步摇凤钗,垂珠蓝漆含翠侧凤钗,金色镶宝石抹额,更添几分艳色,和皇后一对比,真是嫡妻与小妾的标准配备。虽然如此说有些不敬,但阿竹觉得这形容词真是形容得太好了。
两人给安贵妃行礼后,安贵妃懒懒地抬手让他们起来。宫女上了茶点后,安贵妃端着茶盏,一只手翘着兰花指拿着茶盖刮着茶杯里的茶叶,尾指及无名指都戴着手套,显得贵重而雍容。
比起在凤翔宫的轻松惬意,在凤藻宫中便显得有些沉凝局促了。
“端王这些天过得如何?身子可安好?听说前天晚上你们请了荀太医进府,可是身子不适?”安贵妃慈爱地问道,对儿子虚寒问暖。
陆禹放下手中的茶盏,淡然道:“劳烦母妃关心了,儿子身子极好,倒是听说母妃这两日精神不太好,可是身子有恙?”
阿竹听到安贵妃问荀太医的事情,便知道那晚她吃撑了肚子疼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先前皇后含蓄的提醒应该也是这事儿,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让夫妻俩难堪,安贵妃这会儿提出来,倒是有些小提大作了,虽然她是出于一片慈母心肠,怕孩子身子出了什么事,但就是显得有些不同。
而这会儿,陆禹避而不谈,反而询问安贵妃的身子,便知他不太乐意说了。如此,更让阿竹意识到陆禹对皇后与安贵妃态度的不同,私底下与皇后更亲近些。亲养母远生母的事情野史上雍正便是个例子,也不知道这对母子是个什么相处之道。
“还不是担心你的!”安贵妃嗔了他一声,“听说端王府叫了荀太医过去,本宫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是不是你病了。你从小便不在我身边长大,本宫却是日日要为你挂心……”
阿竹有些呆滞,古人不是含蓄的么?安贵妃说得也特明白了,连她大冬天雪落得快要淹没了御花园时还要去凤翔宫探望儿子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偏生她与陆禹相似的脸上带着一种嗔意,眉目含媚,还真是好看极了。
陆禹听完后,说道:“辛苦母妃了!是儿臣不是,总是让母妃挂怀!”
安贵妃用手指抚了抚心口,欣慰道:“你明白便好,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本宫便放心了。”然后目光转向阿竹,嗔意已经收了起来,像个高高在上的宫妃,淡然道:“端王妃,以后端王便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打理好端王府,为端王开枝散叶……”
阿竹自然应是。
她突然明白了陆禹曾经说的那句话:不管母妃说了什么,不必放在心上,听着便行。
安贵妃说了一会儿,发现这儿媳妇温温顺顺地应着,屁都没放一个,虽知道她是新妇,都是这样,但心里又有些不快活了,看来看去仍是不太满意,特别是这单薄的身子,总让她担心端王的子嗣问题。
看来,过阵子得尽快给端王安排侧妃才是。反正不管是嫡子庶子,都是她孙子,哪个先来都没关系!
这时,一名内侍进来禀报道:“娘娘,怀恩侯府的九姑娘、十姑娘来了。”
安贵妃听罢,脸上便露出了笑影,马上道:“让她们进来。”然后转头对儿子儿媳妇道:“她们都是你们舅舅家的表妹,难得进宫来瞧我这个姑姑,你们也见见罢。”
说着,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