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脸笑意地解释着,“你看它浑身都雪白雪白的,就头顶一小撮黑色。本来我想叫它一点黑,可觉得不好听,白露好听些。”
“喵……”怀里的小东西应景一般连忙叫了一声,郑秋忍俊不禁。
夜幕降临,邵正泽进门就听到客厅里一阵咯咯笑声,夹杂着女孩的柔声哄劝:“白露,你快出来,出来了这些就都是你的啦!”
家里来人了?
这是他第一反应,却觉得有些意外,几时听说这丫头多了个叫白露的朋友。
带着疑虑进了门,就看见穿着t恤衫、小短裤的徐伊人手中端着个小碗趴在地毯上,小小一张脸就差直接贴到地面了,对着沙发底下“喵……喵……”地叫。
这是怎么个情况?!
邵正泽蹙眉站在原地,挺拔得像一棵树。
徐伊人叫了半天,小东西蜷在沙发下旮旯里就是不出来。她垂头丧气地抬头,高挑清俊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一脸无奈。
“那个……”目光落到沙发上,几个坐垫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她一时间有些脸红起来,下意识将手里的小碗藏到了身后。
这里没有宠物,他看上去永远都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屋子里黑白灰三色,干净得一尘不染,会不会是因为洁癖?
心里正有些担心自己的冒失之举惹他不快,邵正泽声音凉凉道:“你手上端的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东西!”
“喵……”
几乎是和她说话同步,沙发下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声,小东西睁着碧蓝的滴溜溜的眼珠儿,从沙发下钻了出来。
“猫?”
“不是!”徐伊人觉得自己有些神经错乱了。
邵正泽审视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有些忍不住低笑出声,这人能不能再逗一点,当他眼瞎啊?!
“那个……”眼看他似乎没有生气,徐伊人松了一口气,将小碗顺手放到茶几上,红着脸到了男人近前,伸手接过他解下来的领结,神色间带上些撒娇讨好道,“我在影视城碰上的,小猫好可怜,脚趾都划破了。”
“所以你就把它抱回家了。”邵正泽用的陈述句,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忐忑间小猫儿已经大着胆子探过来扒拉那半截在她手上晃荡的领结。
徐伊人动作飞快地伸手在小猫脑袋上拍了一下,脱口轻斥道:“一边玩去,小心把爸爸的领带抓坏了。”
话音落地,又觉得窘,徐伊人脸色通红地站在原地。
邵正泽神色淡然,不动声色地睨了小爪子裹了纱布的小东西一眼,语气淡淡道:“喜欢就养着吧。”
话音落地,他人已经自顾自去到楼上换衣服,徐伊人看着他的背影,唇角不自觉露出甜甜的笑意。
氤氲的雾气弥漫,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沐浴露花香。
水汽缭绕之中,镜子中映出她面色绯红的一张脸,湿答答的长发犹自滚落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洗漱台光洁的台面上,吧嗒的清脆响声,就好像滴落在她的心口一般,惴惴难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习惯性住一个房间。每天晚上窝在他怀里睡觉,可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
他的怀抱、他的亲吻,并不像他给人那般冰冰凉凉的感觉,而是温和的、暖暖的,让她打心底愿意亲近。
情到浓时,也曾在他颇具侵占性的目光中忐忑不安,可不知为何,他最终总是能若无其事地揽着自己入睡。
其实她是愿意的。
看着镜子中被自己咬得水润绯红的唇,徐伊人有些怔怔地想。
外面传来并不明显的脚步声,可她依旧分辨出,他已经进来了。
那般沉稳、坚定的脚步声,似乎跋涉过时光长河,一下一下,慢慢地走到自己心里去。
徐伊人心跳不自觉加快,好似擂鼓一般怦怦跳着。
紧张、羞涩、激动、感叹,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目光落在边上搭着的轻薄睡衣,软软薄薄的一层,触手有冰凉凉顺滑的感觉,细细的两根衣带,只需指尖轻轻一挑就能顺着肩膀滑落。
心神恍惚间,她已经从脸蛋红到了颈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安地用浴巾擦拭起来。
房间里只开着温馨的床头灯,一进门邵正泽就感受到一种淡淡的馨香,心里有些和往日不一样的感觉,耳边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下意识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水声戛然而止,浴室里的人却迟迟不出来。似乎是觉察到她的意图,邵正泽微微低下头,清隽俊逸的面容之上多了浅浅一抹笑。
呀的一声轻呼突然从里面传来,突然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看着浴巾上刺眼的一抹血红,徐伊人手足无措起来。所有的胡思乱想尽数抛开,直愣愣盯着浴巾发起呆来。
“伊人?”实在是时间有点长,只以为她太过于纠结忐忑,邵正泽哪里还有那些旖旎心思,开口在外面唤出声来。
里面的女孩声音轻轻地应了一声,隔着门又沉默了小一会儿,邵正泽才听见她支支吾吾的声音:“阿泽,能不能帮我拿个东西?”
“什么?”男人声线温润如玉。
徐伊人难堪地闭上眼睛,咬牙道:“第二个衣柜左下角第二个抽屉,你帮我拿一个卫生棉。”
外面的邵正泽一愣,等回味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东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按着她的指示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浅浅的紫色、蓝色、绿色罗列成好几排映入眼帘,一抽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