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花看见他就心烦,原本不想帮忙,但是见他为儿子工作的事情来求自己,马春花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田大壮一天到晚没正经,但是他儿子田海却是一个老实孩子,乡里乡亲,帮晚辈找过个好工作理应如此。所以马春花口头上答应了帮忙问问,田大壮见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没有报什么指望。
田大壮来到王长贵家门口,扬声道:“王支书在家吗?”
“是大壮兄弟吧?”秦淑芳问道。
“唉,嫂子,是我!”
“长贵在家呢,我来给你开门。”
“好,麻烦嫂子了,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怪不好意思。”田大壮笑了笑道。
“瞧你说的啥话?都是自家兄弟,有啥麻烦不麻烦的。进屋说话,外面冷。”
“唉!好哩!”田大壮应了一声,跟着秦淑芳来到堂屋。
“大壮来了,这么晚有啥事啊?”王长贵见田大壮来了,赶紧下床穿衣。
“也没啥事,想就是问问咱们村补贴金的事,这样脱下去不是个办法啊,若是等工地完工了,那咱们就真没辙了。”田大壮愁眉苦脸地说道。
王长贵递给她一支烟,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还去闹?”
“对,政府没钱给咱们,但是郑总有的是钱,他若是愿意把钱先垫上也行啊。”田大壮提议道。
王长贵干笑一声,道:“想得倒美,他又不欠咱们村的钱,凭啥给垫钱?”
“他是不欠咱们的钱,但是政府欠咱们的。他可以找政府说明,等于借给政府钱,政府再把钱发给咱们。这样一来,政府三年分期付给他就成。他也不吃亏,只是占了点时间。”
王长贵闻言,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过了许久,田大壮问道:“你看可行不?”
王长贵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大壮,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四十多年了。有些事我不便多说,但是为了咱村几百老少爷们,我劝你还是安逸点。”
田大壮闻言一怔,心中咯噔一下,心说:难道他知道了?
田大壮定定神,然后疑惑地看着王长贵,问道:“这话我听不明白,你有话直说。”
“呵呵。”王长贵笑了笑。
“笑啥?”田大壮有些不悦地说道。
王长贵抬头看向他,仔细打量起来,田大壮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慌,刚欲发火,便听他说道:“你若缺钱,我家里还有点,你先拿去用。至于村里的补贴金,这事不能急。你也不想想,咱们去工地闹,村里的小伙子就失去了就业的机会,我实话对你说吧,薛小宝打算让咱们村里的老爷们去工地上班,等工程建好了,咱们村里的小伙子也可以去上班。工资待遇比咱们种地强得多,人家处处为咱们着想,咱们也不能做的太绝,你说呢?”
此话一出,田大壮的怒火随之散去,想了想,叹息一声道:“那补贴金的事咋办。”
“先不急,办法慢慢想。”王长贵说完,又点上一支烟。
田大壮见状,也无话可说。出了王长贵的家,田大壮思来想去,回到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喂,钟镇长,我是四湖村田大壮。”
“哦,是田村长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有点小事,上次镇长说调动工作,水利站……”
“哦,一直记在心里呢。我给你说啊,不要急,你现在还要留着村里维护镇政府形象。这是头等大事,镇里没有钱,你们也不能胡来,闹出大麻烦,对谁都不好。”
“请镇长放心,我一直在做工作。”
“对,一定要做好村民的思想工作……”
“好好,保证完成任务。”
田大壮挂了电话,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笑容。喃喃自语道:“等老子上镇里上班,看你王长贵还敢不敢给老子脸色看。”
“咿!遇见啥喜事了,几天都没有见你笑过。”梅玉珍诧异地看着他道。
“大喜事。”田大壮卖了一个关子,然后脱衣服,又道:“好几天没办事了,今儿补回来。”
梅玉珍白了他一眼,很自觉的脱衣服上炕。乡下的生活很枯燥,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妖精打架”。
“玉珍。今儿让你舒服死……”
“死老头子,赶快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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