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骆青:“你知道高三一的彦岱元吗?”
骆青又重新转了回去。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苏唤月笑得很诡异,像是抓住了一个什么把柄。
骆青看了一眼同样转过身来的肖然,语气依旧是淡淡地:“我认识他。”
肖然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苏唤月的神情也很微妙的变了一下。
“哦。”苏唤月回答得很意味深长。
倒是陈玮莹在旁边大咧咧地接了一句话:“我说整个一高谁不认识彦岱元啊,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就别卖关子了……”
苏唤月点点头:“刚刚在厕所听那两个女生说,彦岱元他妈是保姆,貌似还是他同班同学家里面的,那个男生学习也蛮好的,好像叫什么风……”
苏唤月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两个女生刚好在学校小树林里碰到那个什么风在向一个女生表白,但是那个女生大概是喜欢彦岱元,于是那什么风就恼羞成怒地说了彦岱元这个事儿……”
苏唤月一口气说完,兴奋的微微喘了口气。
她大概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一圈人都把她围在中间的感觉了。
“切……”陈玮莹摆摆手:“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呢,说到底,和彦岱元本人不是屁关系没有!”
“怎么没有关系!”苏唤月急着反驳:“你想啊,他是大名鼎鼎的学霸级校草,突然间大家都知道了他妈妈是同班同学家里的保姆,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
陈玮莹努了努嘴,不再跟她争辩。
骆青则面无表情的转了回去,不发表一句评论。
倒是一直若有所思的肖然悠悠说了一句:“大家并没有都知道,但是被你们这群八婆一传,也许就都知道了。”
苏唤月的嘴唇动了动,恶狠狠地看了肖然一眼,却又不敢说什么反驳的话。
肖然看了看骆青,这人此时此刻用一句成语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呆若木鸡。
骆青眼睛一眨不眨地目视前方,连同着长长的睫毛都是静止不动的。
骆青经常发呆,一般都是单手托腮,像是想些什么。
肖然也喜欢看她愣神儿。
不管周围环境有多喧嚣都能安安静静思考的样子。
而且,从肖然的的这个角度看去,她的侧脸很好看,脖颈线条也很修长……
当然,这些都是她平日里有灵魂的发呆,而不是现在,毫无内容的痴呆。
肖然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骆青睫毛微微抬了抬,又很快恢复到了方才的平衡点。
肖然又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欸,该醒醒了,下节老周的课,小心点你到黑板上答题。”
骆青依旧没什么反应。
于是肖然卷起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凑到骆青耳边说:“放心吧,我绝不会告诉苏唤月,那个什么风,是你亲哥的。”
“肖然!”
果然,骆青转头瞪他。
“切……”肖然白了骆青一眼,把数学课本摊开放在骆青眼前:“打上课铃了,内什么青。”
托肖然这个乌鸦嘴的福,骆青真的中了头彩,被老周点上讲台解数学题。
明明是一道不算难的抛物线题,骆青却愣是没能写出来。
粉笔在手心里被捏成了几段,脑子里依旧是一团浆糊。
老周看了眼踌躇满面的骆青,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待骆青在座位上坐定,老周手挥教鞭把讲台敲的震天响。
“我们班里有个别同学,上课不认真听课,只知道发呆,一考试就露出马脚,每次都拖班里的平均分,都这样了还不知道从自身找找原因……”
老周说的是谁,大家都能听得出来。
骆青当然也知道。
她的数学成绩其实不算差,甚至一度还是她的骄傲,可是纵使在他人看来还可以的成绩,比起班里其他人还是逊色好多。
老周但凡训斥人,班里就会有一种诡异的静谧。
大家都正襟危坐着,或是嗤笑或是同情地偷瞄那个被训斥的对象。
这种被单独提溜出来挨k的感觉确实很糟糕。
骆青眯起眼睛重新审视黑板上的那道题,确实不算难,最起码现在她在演草纸上就很快解了出来。
怪不得老周发那么大的脾气。
只是刚刚在讲台上所有的数字符号全都变成了彦岱元。
骆青觉得,如果她早恋的话,绝对不是个能把爱情和学业都兼顾的很好的学生。
就像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她就为对方劳心伤神至此。
骆青轻轻叹了一口气,肖然立刻很神经质地盯住她:“哭啦?”
原本还沉浸在忧伤中的骆青却被他这句无厘头的话给逗乐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肖然耸耸肩:“就因为没看到过,所以好奇啊。”
复又补了一句:“你这个刀枪不入的女人。”
“错!是女生。”骆青及时纠正。
骆青的话音刚落,老周的炯炯目光又朝他们这个方向射了过来:“那么简单的题都回答不上来还有闲心在课堂上扯闲篇!”
全班同学的目光再一次朝着骆青聚焦。
“哎……”骆青又长长舒了一口气,尽可能低的把头埋了下去。
待老周一扭头,肖然立刻捅她的胳膊肘:“你这次不会真的哭了吧?”
骆青用余光瞄到了肖然那张英气勃发的小帅脸,可此时此刻却恨不得把它给撕碎……
“闭嘴!”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