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蛋。你病的不轻。你想整死我啊?七八天、十几天。人早就死硬了。尸体都臭了。还赌钱,赌你妈的毛啊。”刘老三感觉胃肠都在收缩,快挤成一团了。
他永远没有想到,如此变态的赌博方式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更恐怖的是,要不停的数着硬币,可痛苦的是,上限不能超过九个。这笔账,他会算。
梭哈一共五张牌。上手就是两张。压一张、翻一张。发牌之前要下底,但只能投一块钱。第二张牌可下九块。后面三张牌全下九块钱,一局下来只有36块,加上压底的钱才37块。
即使每一局都输,要输光手里的一万块,必须连续玩270多局。每个人五万块的赌本,总的要玩1350多局。可是,每一局都能输37块吗?当然不可能。
郝大根既然铁了心要玩他,如果是郝大根下注,每次可能只下一块。他只能跟一块。一局下来,只有五块钱。一万块钱的赌资,可以玩2000局了,总的是10000局。
两个极端都不取,选择中间数字。每一局输21块。而且每局都输。五万块的本钱,也要玩2380局。这是比较乐观的估计。
洗牌、发牌、下注、跟牌。按正常速度算,玩一局差不多要10分钟左右。总的需要23800分钟。396个小时,16天多。不吃不喝,也不能动,别说16天,能坚持三四天就不错了。
可怕的是,这是乐观的中间数字。如果是下限,10000局,需要100000分钟的时间。1666个小时,69天时间,那可是两个多月呢。即使按最乐观的赌局算,也会整死人。
1350局,需要13500分钟。225个小时。这是整整9天多时间。以他的情况,别说9天,能连续坚持两天两夜就不错了。
这一刻,刘老三真的怕了。灵魂深处,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和不安。现在也明白郝大根为什么同意让他赌了。可事到如今,他有别的选择吗?
……
“不跟!”郝大的底牌是黑桃a,牌面是红桃k。如果是真的赌钱,他可以压红桃k,亮出黑桃a,第二张牌就占优势,获得优先下注的权利。
可是,这不是真的赌钱,而是用这种方式折磨刘老三。不管刘老三能坚持多久,时间拖的越长,刘老三越疲倦,产生的恐惧越强烈,这才是郝大根需要的。
刘老三的底牌是什么。郝大根不清楚。不过,他亮出的牌面是红桃a,确实比郝大根的牌面大。甩手就是下注极限、九块。可郝大根不跟,痛快趴牌。
一连五把,都是刘老三的牌面大。底牌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郝大根每次都亮出小牌,把大牌压底,故意让刘老三叫牌,他一毛钱也不跟,翻手趴牌。
第六把的时候,他是两张a。不管亮出哪一张都是大牌。无奈之下,只能叫一次牌了。可是,他只下了一块钱的注,斜眼看着刘老三,“跟不?”
“小子,你够狠。不过,只要我没死。这事儿不算完。”刘老三气的差点吐血,只能跟一块,又不能加注了,等着发第三张牌。
第三张牌,又是郝大根大。亮出的牌面,还是郝大根占上风,又是他叫牌。他还是下一块钱的注。刘老三只能跟一块。一边扔钱,一边骂人。
第四张、第五张,仍然是郝大根大。郝大根每次都只下一块钱的注。发了第五张的时候,故意不亮底牌,吊刘老三的胃口,也拖延时间。
一把又一把、一次又一次、一轮又一轮,郝大根都这样玩。只要能拖延时间,一局牌至少要玩12分钟左右。气的刘老三一直骂人。可郝大根充耳不闻,玩的不亦乐乎。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基本上没有输赢。刘老三赢几局,很快又会输几局。总的输掉一百块左右,又会赢几把,赌资保持在9950~9990之间。
这样子折腾下去,别说输光五万块的赌本。就是现在这一万块,也可以玩几周、甚至是几个月时间。根本不会输光。这将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赌博。
第四个小时的时候,郝大根休息了。让刘美玲代替他。刘老三气得破口大骂。郝大根却是哈哈大笑,“准丈人,游戏规则是我定的,我想怎样玩,就怎样玩。怎么,你不服气啊?”
“我也要找人替我。”对于这个赌局,刘老三多了一层认识,摆明就了一个坑,他却眼睁睁的跳了进来,现在连抽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以啊。这要求符合游戏规则。不过……”郝大根分别扫视余百灵、陈欣然和刘美玲三人,对刘老三眨眼,“她们三个,谁愿意替你?”
“刘老三。别看我啊。我现在是阿根的女人。当然帮他。至于你,我以前帮的太多了。没有义务再帮你了。你真累了,找别人吧。”刘美玲当众表明自己的立场。
“刘老三。你就别张望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你有别的选择吗?你也找人替代,做梦吧。你的所作所为,注定了只能单干。”陈欣然拧开绿茶瓶子,大大喝了一口,刺激刘老三。
“小贱人。如果老子死在这儿。你是不是就开心了?”刘老三总算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唯一可以威胁的人,只有刘美玲了。
“刘老三。别用这个吓我。自杀的事。我干过。再说了,你一向贪生怕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甚至是十万之一的机会,都不会放弃生存。你舍得死吧?”
刘美玲拧开纯净水喝了两口,冷笑看刘老三,“阿根制住你的穴道。还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