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迈着小步掏出钥匙在锁上捣鼓。却半天打不开,急地孙氏蹬鼻子上眼:“你倒是快点啊。”吓得先生一抖,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王氏看不下去,冷喝了一声孙氏的名字,孙氏哑口无言。
先生歉意的对着王氏笑了笑,捡起钥匙:“许是昨夜下雨,锁受潮了。”王氏淡淡地应了声,心里不知在思量什么。
门被打开后,里屋一股灰尘传出,呛得孙氏只咳嗽哦。而姜云柔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霎时扑到孙氏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唤着母亲,摸样可怜,却很狼狈。
孙氏搂着她直安慰,王氏不耐烦的唤了声姜云柔,姜云柔这才看到现在的局面,忙跑到王氏面前跪下磕头:“大伯母,云柔冤枉啊。云柔并无害姐姐之心啊。”哭的梨花带雨,脏兮兮的小脸因这泪水更显污垢。
王氏抬手,用袖子掩住唇笔,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如此明显的嫌弃之举,恨得姜云柔牙痒,却不敢作为。
“起来,随我去见见我那可怜的女儿。”王氏声音冷冷淡淡,丝毫没有动情的痕迹。姜云柔不知她要做甚,但还是起身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去了姜云妨的院子。里屋哭声一片。
见王氏出现在门口,桔子阿岚撑着地欲要起身,却因为跪了一晚,腿脚早已麻木。不甚两人都扑倒在地。王氏见两人红肿的眼,唤了四个丫头将她们扶了起来。自己径直走到姜云妨床边,此时的姜云妨面如死灰,一双眼完全没有要睁开的意思,而嘴唇虽然苍白却毫无干裂的痕迹,想必是两个小丫头都在精心伺候着姜云妨。
一时心下来,对一脸疲惫不堪的阿岚和桔子吩咐道:“你们下去休息吧!真是苦了你们了。”语气温和。
一听这话,桔子最先跪在地上,阿岚不适合迎合这种场面,便也学着桔子扑通跪在地上,额头碰着冰冷的地板。桔子带着哭腔说着:“夫人,奴婢们不苦,只是苦了小姐。奴婢们只想在这里好好照料小姐,请求夫人成全。”
王氏眼里满满赞赏,不再只声,而是看着一脸憔悴的姜云妨,心疼到了骨子里。她的声音幽幽在屋子里响起:“妨儿这是中了什么毒?可有解药?”
孟先生在门外听着回答:“大小姐中了七日散,恐怕只能撑到晌午,而这解药难寻啊。”
“难寻又如何,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晌午之前找到解药。”王氏瞪圆了双眼,关节分明的手紧紧拽着被角。眼里神色复杂。
门外的一群随从纷纷一哄而散。
而屋内气氛凝重,姜云柔跪在门外,孙氏杵在她身边,各自心里计算着。王氏看着看着便忍不住落了泪,声线也颤抖了起来:“我苦命的儿啊,为何会遭此不测啊。”妇人的眼角不时也露出了细细的皱纹。
哭诉后,王氏湛去眼角的泪水,正了正色,拿出一个当家该有的威严。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门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姜云柔不敢抬起的头,再把目光移向一旁也吓得不敢出声的孙氏。之后唤来孟先生询问证人。孟先生请她移步来到姜云柔杂乱无章的房间里。细细道出昨夜的所见所闻。
大概王氏已掌握了九九。而孙氏越听越觉得不可置信,依照自己女儿的性子做出这是很有可能,而奇怪的是姜云捷昨夜是醉酒回来的。若真是在帮姜云柔计谋,怎会去喝酒误事,此事定有蹊跷。
而王氏也察觉到姜云捷这可疑的一环,派人快马加鞭也要将姜云捷带来。这边听完之后王氏竟要听姜云柔的解释。
姜云柔只道自己昨夜遭袭之后便去找孟先生告知此事,在路上恰巧遇到了匆匆忙忙的桔子便问她发生了什么,桔子说姜云妨突然病重之事。之后她叫桔子回去照顾姜云妨,而自己去找孟先生,之后的事大家明了。
王氏听着继续问道:“那你说你的药都是从姜云芯那偷来的是何意?”
姜云柔柔柔解释:“因为云柔曾无意中看到三妹的丫鬟喜鹊给云妨姐姐,所以便去偷药想查查是何药。”
王氏冷哼,明显不相信:“你既然知道姜云芯,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知妨儿。而是偷药。”语落,凌厉如刀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脑门穿个洞。目光瘆人,姜云柔忍不住颤抖。
“因为云柔想着姐姐那日落水事件,想是不是姜府有人要害姐姐,便想弄明白这事,乘机抓住凶手行凶的证据,也免了姐姐日后再受伤害。”说的头头是道,怕多数人都会相信她,而王氏知道此女不是省油的灯,此事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但无奈她说的确有道理,便也无法治罪,而且现在她的心思都在姜云妨身上,哪有精力辨此事真假。现在最重要的是姜云妨能好起来。
“此事有疑,暂时不追究,等我儿熬过今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王氏落下这句话便离间。姜云柔此时才算松了一口气。屋内只有她与孙氏。孙氏这才气红了双眼,一巴掌狠狠地伦在姜云柔身上,后劲太大,使得姜云柔一个栽身。
姜云柔不可置信的捂住发烫的脸颊,满腹委屈:“母亲,你这是作甚?”
孙氏气得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缠指定定的指着她,言语断断续续:“你真是,真是太不谨慎了,怎么能被人这般抓住马脚。”
姜云柔哭红了眼,咬着下唇叫喧着:“此事真不是我做的。”
孙氏一愣,瞳孔扩大:“当真?”
“是那姜云芯,利用姜云妨那贱人呆傻,哄骗她在素钗上涂上软骨散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