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不适宜先让他老人家知道,若是陆师傅不嫌弃,我先暗地里行了这拜师礼——您且放心,虽是背着父母行的礼,但我项景昭向来顶天立地说话算数,既拜了师,必将您如正经师傅般对待,旁人能做什么,我自也能做什么——先暗地里拜了,待何先生这事过去了,父亲气消了,我再想个法子,将师傅推到人前,这样才算两全了。”
说着又不好意思起来,忙解释道:“原不该这样急的,可我的武艺搁置了好久,每想独自参悟,一则无书本相辅,二则无能人提点,竟如困兽一般百般地冲不出来,故而如今见陆师傅对我有提携之意,便耐不住了……”
陆啸本就有意为师,更有意在高府为项景昭师,若项景昭不说这些,他自然也能找出千百种理由强收了他,如今却是他自个儿先说出来,他乐得水到渠成顺水推舟,只假意思索了片刻,便顺势答应下来。
谁知先头项景昭只是一味伏低做小,这会见他答应,高兴地抬起头来,正将陆啸那略带得意的神情收到眼底,心中一动,觉出些蹊跷来。
若说他单纯,确实单纯得很,初见人时,绝不会把人想成大奸大恶之人,也从未因陌生人对他无缘无故的亲近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