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步外的颖贵姬见一行人准备走了才如梦初醒,看了看皇帝的神色……不敢跟过去。
又怔了一会儿,皇帝却突然快步折了回来,在颖贵姬面前站定了,一伸手:“褙子。”
“……啊?”颖贵姬一愣,回过神来半点也不敢耽搁地褪下了褙子交到皇帝手里,不知他什么意思。
远处湖心的那座石桥上,瑞王微一笑,吩咐身边的宦侍说:“回府去,取些治风寒还有创伤的药,送去给沐容。”
“诺。”那宦官一揖,细一琢磨却不禁一怔,“创伤?”
“这么没规矩,皇兄免不了罚她。”瑞王说着一喟,凝笑又道,“就她这样,倒还真敢在御前侍奉。”
皇帝一路没吭声,沐容也一路没吭声。
沐容一路只听见随行宦官的细碎脚步声,皇帝一路都听着沐容发抖的“嘚嘚”声。
活该,早知道连褙子都不给她,冻着!
于是众人就见皇帝在前头步履稳健走得淡然,心下都听沐容担心着——回去的责罚是一方面,这来往的宫女宦官这么多,全看见了沐容这个样子,沐容会不会扛不住半道撞墙寻思啊?
担心的太多了,还不如像皇帝那样淡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