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热闹非凡,船上却冷静肃杀。
秦九沉着脸在铺了木地砖的屋里来回走动,心中按捺不住,又一遍问道:“果真还没有高先生的音信吗?
回应他的还是没有,这已经是秦九第六遍问话了。
高就下落不明,船上人心涣散,若不是杀鸡儆猴的鲜血,还醒目地在甲板上流淌着,此时一条船早就不受控了去。
秦九自开船以来还没受过这般磋磨,其他匪贼被一网打尽,只他勉强独善其身不说,而如今船上人心涣散,他在心中也经不住疑问,高就是真的被官兵捉了去,还是自己趁机逃了,扔下一船的烂摊子不闻不问。
秦九想起以前,他试图给高就找一房妻室,让他将家就此安在船上,却几次三番的被高就岔开了去。
高就那般孑然一身,自是想走就走的。
秦九突然彻底明白过来,一掌拍在了椅背臂上,将好端端的檀木,震出裂缝。
秦九一想到以前被高就蒙蔽,就恨得牙口痒痒。他忽的起身出了屋子,一步到了甲板之上。
大船开浪之声在耳中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