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高临修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顺眼。半躺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开口,“我要是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告诉我,你还能继续待在苏蔓身边,不说的话,现在我想要江市毁了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轻而易举。”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季林白不会轻易配合,高临修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脸上已经没有波动,开口说出的话却强硬无比。
看着高临修冷静到可笑的模样,季林白火冒三丈,拉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回答,“那你就毁了我啊!高临修,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一样幼稚。”
放任季林白拉住自己衣领,对上他满是愤怒的眼睛,冷冷地开口,“我知道毁了你没用,毁了苏蔓呢?”像是这个人与自己毫无关系一样,像是只是在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简单。满意地看着季林白眼里的惊恐和他自己松开的手,微微露出一点微笑,像是等待着猎物自己掉进陷阱。
看着像是胜券在握的男人,高临修深幽的眼神竟然让自己有了一丝惧意,握紧自己的拳头,又松开,又握紧,这个男人很危险,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咬紧牙,愤怒地看着这个说要毁了刚才还在心痛的女人的人,季林白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一冲动就把眼前的男人杀了。
气氛忽然像是冻结一般,冰冷又沉闷,两人都只是看着对方不作声,却分明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敌对感。
突然季林白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场面,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心里忽然出现了恶作剧的想法,将通话声音调至最大,笑着接了电话,“怎么了?不是刚才才给我打了电话吗?”
苏蔓听着季林白很是得意的声音,有些奇怪,笑着调侃,“你什么情况,难不成中奖了?这么开心。”
“你管我,我高兴还需要理由吗?找我什么事。”
“不是说了今天晚上我下厨嘛,现在剩了很多,尤其是剁椒鱼头,想让你来解决一下我们家的厨房垃圾。”
季林白一边笑着和苏蔓聊天,一边暗中观察着高临修的表情,这男人刚才听见苏蔓蔓声音的时候明显脸色变了,发现了这个之后,和电话那端的人聊得更加开心大声,刺激着坐在一旁将两人对话一字不落听见的男人,内心有种很大的满足感。
清楚地听着从电话里传来的熟悉声音,和与自己说话的时候完全不同,还是以前的元气满满的样子,两人的嬉笑声像是拳头一样一下一下重重地落在自己心口上,高临修那一瞬忽然希望自己是听力丧失该多好···
“行,我知道了,我这边结束了就去你家,给我守着门!”
“我家门禁10点,你自己掌握好时间,逾期不候。”
苏蔓扔下这话便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季林白看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手机屏幕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考虑好了吗?”不想要看见或者听见任何季林白在自己面前炫耀他和苏蔓关系的事情,通话一结束,高临修便冷冷地开口询问。
季林白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机放在黑色的茶几上,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高临修,慢慢开口,“你还爱着苏蔓蔓吗?”
高临修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眼看着自己交叉握住的双手,良久才抬头对上季林白的眼睛,慢慢开口,“她是我活着的理由,你觉得我爱她吗?”
爱不爱苏蔓?很多单纯是与否的问题都需要再三考虑才能回答出来,对于一向谨慎的高临修而言更是如此,很多事情都需要仔细考量现在与未来的大致情况和最终结果,但是这一个问题在高临修的生命里,是无须考虑和否认的事情。如果不爱苏蔓,怎么会有今天的自己呢?
爱,不对,应该是深爱苏蔓是高临修活到现在做的最好的决定,也是他活到现在做的最糟糕的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后悔爱上苏蔓,只是后悔让苏蔓在最好的年华爱上了自己,如果慢一些爱上自己就好了。如果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爱上自己就好了,那样苏蔓就不会和现在一样需要经历那么多事情了。
季林白没有回答,只是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上冷调的吊灯,眼神有些涣散。看着好像已经出神了的男人,高临修正想开口打断,季林白的声音却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入自己的耳朵里:
“其实你们最开始离婚的时候,她也只是痛苦而已,每天就是躲在自己房间里哭其他的什么也不做,我以为伤心了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说真的,我还想着我那段时间对她那么贴心,说不定就会接受我了。整天以泪洗脸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一个星期吧,我那天去看她的时候,除了眼睛肿到和金鱼眼之外已经很正常了,然后吃晚饭的时候,她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通知她老师和师母车祸去世了,要她去警察局一趟。你知道是哪儿的警察局吗?你肯定不会猜是京城的,可是事实就是老师和师母是知道你们离婚消息之后来京城接她回家的,可是却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对了,你知道老师和师母一直反对你们俩在一起吗?”说着季林白转头问高临修,看着对方眼里的惊讶,季林白勾起一个苦笑,“苏蔓蔓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没和你说,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结婚的?”
高临修艰难地解释,“她说,她爸妈只是因为女儿嫁的太远了,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回答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会相信,当初怎么就会那么天真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