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点我也想到了,她肯定是有什麽算计了,这女人啊,养我们本来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早就惦记著把我们寻个富贵人家嫁了,她好捡便宜,大收聘礼。”
聪明的两姐妹怎麽也没有想到,赵夫人因为惧怕赵合德精明,已经等不到给她们找夫婿出嫁,而是盘算著怎麽把她们卖进阳阿公主府,充任歌舞姬。
两副画像送进公主府,即刻掀起一片惊叹声,管理舞姬的管事杨夫人不敢耽搁,马上带了去见公主。
小丫环春桃采了给公主簪戴的鲜花,正好与她走个对面,忙问:“杨夫人,怎麽来的这麽早?公主才刚起呢。”
杨夫人拉住小丫环的手,道:“好事啊,真是好事,公主差我去张罗的绝色舞姬有人选了,这不,我不敢延误,马上来给公主复命。”
阳阿公主,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她希望自己府里的歌舞组团更胜皇宫大内,所以不惜重金,招纳人才,而这样做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她的哥哥、汉成帝刘骜[!o]上她的府里走动走动。
“这样啊,那您随我来吧,公主正惦记这事,昨儿还问呢,说怎麽五百两的举荐赏金,还找不到一个绝色的姑娘?”
杨夫人拍拍手里的东西,道:“这不是找到了,一找还是一双,公主肯定会很高兴的。”
“是吗?”小丫环瞄著她手里的画卷,惊奇道:“真有这麽巧的事情?绝色的姑娘本来就不好找,杨夫人你一找就有一双?”
“还是一对姐妹花呢。”杨夫人得意的笑。
阳阿公主正梳妆,听见春桃的禀报,马上招见,展开画卷一看,倒抽一口凉气,画上美人乌黑的发,秀丽的脸,肤白如美玉,腰细如杨柳,一双明眸勾人心魄,唇若点朱是似笑非笑,好像九天仙女下了凡尘一般,杨夫人看公主的脸色,瞬息万变,那可不是满意所能形容的,连嘴角都翘起来了,要知道这公主,平时也不是喜形於色的人。
“办得好。”阳阿公主拿著画卷站起来,对杨夫人吩咐道:“既然找到人了,就马上接进府来,加紧操练新舞,我的皇帝哥哥,现在迷上了微服出游,说不定哪天带著张放就来寻乐,到时候我阳阿公主,可得好好的给他展示展示,这天下最好的歌舞,最美的女子,可都在我这里了,呵呵。”
赵夫人收了一千两银子,这在西汉可不是个小数目,当然乐的眉开眼笑,姐妹两个被强卖进公主府那天,还来了一队官兵,就怕她们不从要闹。
“赵小姐,请吧!”赵夫人笑嘻嘻的,道:“我给你们姐妹寻了个好去处,以後日日能和达官显贵结交,好夫婿排著队的让你们挑。”
赵合德“呸”的一声,骂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趁爹不在,就把我们姐妹卖了,去当什麽下贱的舞姬,我告诉你,等我赵合德有天得了势,第一个整治的,就是你!”
赵夫人听得一个“机灵”,汗毛都竖起来,对官兵说:“你们还愣著干什麽,人是公主的了,还不快快带走!”
赵飞燕抹著眼泪,对赵夫人说:“娘,你别赶我们走,我们以後听你的话了。”
赵合德一拉飞燕,道:“姐,别求她,这个恶婆娘早晚要下地狱去忏悔,舞姬就舞姬,我们还能比现在更不堪吗?”
由此,命运多舛的两姐妹,又从赵翁家辗转到了阳阿公主府。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下张放。
和皇帝焦不离孟的张放,是敬武公主的儿子,他和皇帝刘骜算是表姑兄弟,更巧的是,他还娶了皇帝元配许皇後的妹妹,两人又都是美男子,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难免的相看“顺眼”,一起寻欢作乐,探花问柳的事情没少做,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一对“拍档”。
他和皇帝这样的关系,文物百官都知道,阳阿公主又怎麽会不知道?於是,她先下了贴子邀请张放来府里做客,请他观看新编排的歌舞,有了他的“口碑相传”,皇帝还会不来吗?
赵飞燕,天生是舞蹈家的坯子,她的姿色虽然是稍逊妹妹一筹,但是体轻如燕,悟性极高,跳起舞来,就如花中的精灵,空中的飞鸟,所以,阳阿公主选了她做领舞,而把更善於琴棋的赵合德,暂时“雪藏”起来,以後再做打算。
繁华的帝京之夜,华灯初上,一轮明月挂高空,阳阿公主在荷花池畔摆下酒宴,张放举杯,与公主轻轻一碰,道:“公主,你这花园修葺的颇为灵秀,树种繁多,池水清澈,一步一换景,真是能工巧将的妙手心思啊。”
公主一笑道:“张大人过讲了。”说完,她吩咐身後的侍女开宴。
张放知道公主请他来,必然是安排了可以显摆的“节目”,酒过三巡後,借著微微的醉意,就提出来,“公主,今天请张放来此,可是有什麽“新玩意”,给我开开眼嘛?呵呵。”
“说的什麽话啊,张大人跟著皇上见多识广,什麽没有见过?”阳阿公主拍了两下手掌,丝竹鼓乐声即起,她微笑道:“我不过排了一出新舞,想请张大人品鉴品鉴。”
“品鉴不敢。”
两队舞姬在乐声中鱼贯而入,个个是身姿苗条,裙袂飘飘,长袖一甩,左右分开,引出後面一个妙龄少女,在一群大红色舞衣的舞姬的环围下,她的金色舞衣就显得特别出众,只见她纤细不过一握,轻灵扭动,一时静若chù_n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