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一个人可以接受失去,不代表不怕失去。
一个人可以不会哭,不代表不会难受。
她太坚强,所有人都忘记她是个年仅十八岁就失去所有亲人,挑起重担,踏上送命征途的少女。她太强悍,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勇敢无畏,没有弱点的战神将军。她太成熟,太顽强,将所有责任挑着肩上……
秋老虎看看争执的两人,感叹道:“刚刚开始打仗时,晚上野火旁,大家聚一起说掏心话,刘阿三问大家在战后,如果老天让自己活着,回去要做什么?有人说活着要回去娶媳妇,有人说活着要回活着要活着回去买田做地主,有人说活着要回去抱抱儿子,有人说活着要去游山玩水逍遥一生,只有将军……将军说……”
胡青淡淡地补充:“若老天让她活着,就是为了赎一辈子的罪。”
夏玉瑾身子摇了摇,手中酒杯,在空中倾斜,轻轻落下,红色葡萄酒撒了一地。
所有造成的伤害,不会因时间流逝而消失。
浪子回头金不换。
犯错容易,赎罪难,幸福太奢侈。
倾尽所有去努力。
她十八年里犯下的过错,要用一辈子来还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晚的原因是,橘子爆字数了,这是一个多么可以理解的理由啊!明日周日,惯例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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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言母过。
安太妃将叶昭拖去旁边一通教训,用身边和谐家庭来大量举例,从开枝散叶讲到纳妾的必要性,再讲到女子德容言工和身为主母的肚子容量的重要性,又对她平时不贤惠的表现做了大量批评教育,说得叶昭不停点头称是。夏玉瑾眼睁睁地看着他刚刚好不容易打压下去的“贤惠大度”又开始冒头,叶昭有摇身变贤妇,听从婆婆教导,体贴相公,为他纳上七八个妾室通房的可能,急得眼都冒火了。
忍无可忍之下,他单脚跳下床,硬拉着因说得口渴喝了三杯茶,还意犹未尽的母亲,连推带请地送出门外,用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哀求道:“这点小事哪能劳烦你老人家费心,我待会就狠狠教训她,让她弄清楚利害。”
安太妃为儿子出头反遭嫌弃,见他这幅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德性,心里难过,当场掉了几滴眼泪。
夏玉瑾知道母亲多嘴,藏不住话,他若解释真相,不出半个月,就会变成上京的新笑话段子,只好不停哀求:“放心,柳姑娘的事情我已有打算,你就先回去等好消息吧。”
安王妃在旁边作壁上观了许久,她对叶昭帮忙提高自己在婆婆心目中地位是欢喜的,也讨厌婆婆乱塞房里人,便悄悄帮着劝:“母亲,既然玉瑾这般保证,就先回去吧。喜欢谁,要纳谁进门,毕竟是玉瑾的房里事。柳姑娘是将军的亲表妹,再善妒也不能随便欺负。若玉瑾和她两情相悦,将生米做成熟饭,将军除认命外,也没有办法。”
安太妃想想也是,打道回府,临行前再次叮嘱儿子:“若那母老虎要发脾气,就回王府住几天。”
“好好好,娘说得什么都好。”夏玉瑾求神拜佛地把母亲和大嫂送出二门,回头看见叶昭正托着下巴,专心致志地琢磨婆婆教导,学习“贤惠”精神。他气急败坏,只恨不得想将她脑壳切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豆腐渣,拍案大吼:“过来!行军打仗见你那么了得,回家连个媳妇都做不好!真是欠教育!”
叶昭迟疑片刻,走过来接受教育。
夏玉瑾对比一下两人差不多的身高,觉得自己气势不足,再次命令:“坐下!”
叶昭再迟疑片刻,慢慢坐下。
夏玉瑾知道她对夫妻相处毫无常识可言,感情方面也欠教育,终于按捺怒火,顺了顺气,整了整思绪,戳着她的脑袋,愤而教育:“满上京,哪有家里男人没动纳妾心思,做妻子就忙着往屋内塞人的道理?你脑子里到底知不知道‘醋’字怎么写的?”
“知道!”叶昭赶紧端正态度,用汇报军情的口吻,严肃回答,“宫里太后曾说,要我贤惠点,克制脾气,不要对妾室吃醋。”
夏玉瑾敲着桌子再问:“再贤惠有贤惠到你这地步的吗?你是完全没把我这个做男人的放心上吧?还是你心里喜欢的就是女人?盘算着活活气死老子,再和表妹双宿双飞去?”
“不是,我对做兔儿爷没兴趣,”事关清白,叶昭赶紧解释,“我只是怕惜音嫁不到好人家,想让她在南平郡王府的羽翼下,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一辈子。”
夏玉瑾满肚子的不信。
想当年,他刚刚病好,胡作非为名声还没传出去时,家里有成群的青梅竹马表姐表妹,想做郡王妃的也不少,他可没混账乱来!
由于叶昭矢口否认,他也没严刑逼供大将军的本事,只好暂且搁下,继续教育:“什么馊主意!就算养她一辈子,你下面有把吗?不怕她闺怨吗?”
“没有,我没闺怨过,”叶昭老实摇头,然后想了想,反问,“你最近不是也没上家里妾室吗?她们似乎也没闺怨吧?”
夏玉瑾差点被这该天杀的回答呛死了,他想起那三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心里更添一把火,咆哮道:“别提那群混蛋!等老子闲下来,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