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仍在流淌着血丝的胸口,在疼痛的背后,程鸿业同时也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他还真是做对了,只要嘉颜还能发泄心底的怨恨,那他就还有重生的希望。
可能是因为受伤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绷紧的神经,终于能得以松弛,已经有好几天都不能入眠的男人,在外科缝针的时候,就这么躺在手术台上睡着了。
“嘉颜少爷,把嘴张开。”
当程鸿业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嘉颜”两字,就象是利剑一样劈开了他的梦境,把他从睡眠中叫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程鸿业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客厅的沙发上。果然真的是太累了,他竟然连什么时候被送回来的,都没有任何印象了。
试着稍稍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胸口上传来的剧痛,立刻就让他摒出了一身的冷汗。
“嘉颜少爷,张嘴。”
听到卧室里又传来了焦急的声音,程鸿业赶紧强撑着酸痛的身体,走进了里间。
“你出去吧,我来喂他。”
看到嘉颜又变成了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程鸿业心痛地接过了佣人手上的粥碗。
按照上午试过的方法,程鸿业再次用嘴巴喂食着嘉颜,可是这一次,他却遭到了意料之外的激烈反抗,不愿接受这如同热吻般地亲密行为,嘉颜极力地推拒着男人的侵入,温热的米粒,就这么在两人的口中,来回地流转了好一会,终于敌不过程鸿业的坚持,最后嘉颜还是勉强地将稀粥吞下了肚里。
可与此同时,他也说了这半年来的第一句话。
“我、我自己吃。”
没想到嘉颜居然会开口说话,程鸿业立刻就惊喜地笑了出来。
不管话语的内容是讨厌还是拒绝,只要他愿意吃饭也愿意讲话,其他的一切都已变得不再重要。
拿过了盛着营养粥的饭碗,程鸿业就这么一勺一勺地服侍着嘉颜吃了整整两小碗。
有了这天的成功经验,在以后的几天里,程鸿业每天都会用强迫的方式和嘉颜莋爱。但是每一次,也必定会引起一场激烈的床上战争。因为考虑到嘉颜的心情,程鸿业总是在莋爱前就解开了他的束缚,所以每天不把男人打得血肉模糊,不把自己弄到筋疲力尽,嘉颜也是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就这样,程鸿业胸部的伤口,在猛烈的槌打下,开了又缝,缝了又开,可尽管这欢爱的过程是如此的残酷,但这对于程鸿业来说,这已不仅仅是ròu_tǐ和灵魂的交流,这也是他对嘉颜最诚挚的忏悔。
况且,每当情绪和ròu_tǐ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以后,嘉颜的食欲和精神,也会跟着变得亢奋起来,于是每天情事后的夜宵,也就成了嘉颜一天中最主要的餐点。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左右,觉得嘉颜的精神和体力都有了一定的恢复,程鸿业终于解开了他的绑缚,带着他回到了家里。
不过这些天来,随着自杀倾向的逐渐降低,嘉颜对于程鸿业的恨意,却在与日俱增。那些长久以来,一直堆积在灵魂深处,逼得他走向绝路的幽怨情绪,现在正已惊人的速度,转化成为对男人的仇恨,让他向来柔弱的心田,也变得日渐地强硬。厌恶的推拒和热情的守候,已变成了两人独特的相处模式,还有那每天必有的带血衣物,也都让他们周围的人看得惊心不已。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又岂是外人能够参与的。看着程鸿业每天象捧着宝贝一样,细心周到地照顾着嘉颜的起居,他们也只能期待着,那两个为情所苦的男人,能早点和好如初。
象往常一样,这晚8点刚过,每天必有的床上攻防战,就又一次在程家的主卧室里,激烈地展开了。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再一次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程鸿业的脸上。
只见在深色的被单上,程鸿业正趴在嘉颜身上,俐洛地脱着他的衣服。
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嘉颜,却没有反抗得十分强烈,在胡乱地扫了程鸿业几个耳光,又狠命地拉下了他几缕头发以后,嘉颜便一脸怒气地直视着前方,停下了所有的攻击。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程鸿业的脸皮,竟然会有这么的厚。这些天来,不管他怎么责打,怎么拒绝,他就是死气掰咧地缠着他不放。可惜现在的他,已经不再稀罕这个男人的感情,也根本就不想再抱他。如果他的伤势,能够有好转的一天,如果他能重拾那些感观,那么他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程鸿业,过有妻子有孩子的幸福生活。
可就在他这一分神的当口,程鸿业却已娴熟地tuō_guāng了两人的衣物,朝他的身上覆了上来。
感觉到男人的接近,突然醒悟过来的嘉颜,毫不犹豫地就是一腿,正踢在程鸿业满是绷带的胸膛上面,踢得那雪白的纱布上,顿时就印出了鲜红的血迹。
“呜。。。。。。。”
痛苦地按着又被撕裂的胸口,程鸿业紧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