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句却是向她说的,他说罢,收紧了手,指腹上的粗燥烙着她的肌肤,她想避,他却是势必的强硬。
此时人多,她也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夏王眯眸看两名小厮远去,目光方回到地上女子身上,“夏叔,将她带下去领刑。”
女子浑身一栗,“爷饶命,爷饶过奴婢……”
翘楚一惊,道:“九爷,就饶她一次可好?她到底是你的姬妾。”
“是,她们是我的姬妾,你会不高兴吗,告诉我,你会吗?”
夏王将她的手扣得愈紧,却又蓦地止住话语,眸里闪过重重的奇异的光芒。
翘楚咬了咬唇,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他眼里仿佛燃着一簇火,她刚才为免多生事端没有挣脱他,此时,他们这像什么!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吗?她忍不住使劲,想挣脱他。
夏王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就饶过她。”
翘楚也是遇事镇定的人,这时也有丝急了,咬牙道:“上官惊骢,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王眼里闪过一丝暗黠,淡淡道:“你倒是肯叫我的名字了。”
“也罢,就看在这一声份上,我……”他大手一挥,翘楚心头涩然,却又惊喜半掺,却见他突然顿住,目光死死定在她手上。
他眼里浮起丝浅笑,那抹笑灰暗涩痛似怒还似自嘲,高大的身子忽地便轻轻一晃。
众女不知她的身份,看她一身男装,脸覆面纱,但那身段却极像女子,而夏王却竟似情动之极,正震惊疑窦,且地上女子泰半条命也宛如捏在她手上,都暗下打量,这时也随夏王的目光看过来。
翘楚一愣,心里竟也随他这一笑堵个严实,慢慢盯到手上,心头怦怦一扎,她知道他看到什么了。
他本握着她的腕,衣袖就在他的抓握中滑到半肘,一支手臂上,全是类似青瘀的痕迹,清晨出门之前,四大半羞涩半顽她说过,睿王他都是用咬的吗?
看众人吃惊的模样,几名女子恍悟又震惊的神色,翘楚苦笑,她们虽不知道她是谁,但这时都已肯定她是个女子罢。看着夏王眼底的混浊,嘴角愈来愈深的笑,她难堪之极,也自沉了声,“放开我。”
夏王一声长笑,蓦然霜声令道:“全部退下!夏叔,着人带那婢子下去,该怎么罚便怎么罚。”
“你答应了我的!”
几名女子惊慌着惶忙散去,夏总管厉眸看向其中两名小厮,后者迅速将地上女子架带离去,女子的声音带着恐慌的尖锐传来,转眼庭院里便只剩带着小厮远远走到一边的夏总管,在这仓促变迁间,翘楚也生了怒气,仰头质问面前的男人。
夏王鼻翼一动,嘴角倏沉,伸手揭下她的面纱,将她扯进怀里,让她再无隔阂的贴嵌进他的胸~膛里。
“我本来就是这般残忍,不过是对你如此,上官惊鸿他碰了你!”他重重狠狠地弯腰枕到她肩膀上,咬牙笑道,翘楚早被他激~烈的举动而惊,偏偏他似乎压到她身上某一个地方,此时一阵剧痛如针剜从双肩骨肉处古怪地透将出来,她忍着痛,低声道:“惊骢,我是他的妻子,这不是寻常吗?”
不管怎样,不管其实她心里对他也带着淡淡眷恋的心情,今日她必须要和他说清楚。
却听得他长长一笑,突地将她抱起,快步走到庭院中间,方将她小心放下来,她得脱,想离他几步再说,才迈步,他已眼疾手快,长臂一探,将她复拥回怀里,“不,翘楚,我知道你并不快乐,你一点都不快乐。我说过,让你回来之后不准避开我,便是要告诉你,我已将知书逐出王府。皇位我是必定要夺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我的妻子,没人敢说你一句闲话,我才能名正言顺照顾你一辈子。”
正文 261
他刚说罢,又有小厮来报,说睿王和宁王已告辞而去。
翘楚微吁了口气,稍宽了心,她知道,他将她带到这四处花木的院阁中方说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给她走到阳光下的自由。
她不是不震撼的,心里一下一下清清晰晰的颤着的,她赶紧闭上眼睛,往事一点点在眼前闪过,半会,她轻声笑道:“不,惊骢,不是这样的,我也有过快乐。”
捆虽然,很短。
但天神村里的日子,和一个人有过生死离别,有过激~烈争吵,有过冷漠隔阂。过后平平淡淡,每天日出而起,一起出外到村人家里讨些米菜,陪着他给染病的村人治病;回来一起烧饭,他负责刷碗,她替他洗衣;晚上,两人依偎在榻上与喁喁细语,哪怕说的只是他失忆前的琐事;偶尔,他拗她不过,两人踩着星光在村里乱逛;他在院子里为她种花,那种村子里四处都开着的美丽花朵——凝霜,听说有永远相伴之意。听说,从有天神村开始,村里便遍布这种花,那是万佛之祖飞天最喜欢的花。
那般简单,却是快乐的。
拎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这样自~私,让眼前这个男人当她的避风巷。
也许,正是心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即使不是爱,足够她舍不得这般对他。
“惊骢,皇位,尽你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争吧。我知道你和上官惊鸿一样,有那样的能力,但不要为我,那本来就是你的理想。我爱你八哥,不管以后我和他怎么样,也撇开你我叔嫂的身份不说,我和你,我希望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