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这人原来是那种开车不要命的。
透过浅色的玻璃只能看见路两面只剩幻影的树风一般的倒退。昏黄的路灯下马路上的车少得很。
车里没开音乐,反光镜里那人的脸色又不好看,弄得整个车的气氛沉闷的就快要塌下来一样。换个恐怖一点的说法,这车很像灵车,倾少自然就是那个索命鬼。
说了要解释,车停下了殊图才明白。
这是本市的一家医院。
倾少队里有个后期让人给盯上了。刚才他就一直没回来,后来小酥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你的朋友出事了。看样子是惹到了谁,被打得很惨已临休克,让一名路人在后巷发现给送来了。
他们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人已经醒了。
“sin?”倾少推门,一个满身绷带的人坐挺在床上。
倾少的表情很纠结,老实说他只是在确认一下自己是否走对了地方,因为从一只木乃伊身上你是不会看出这人你认不认识的。
那人从喉咙里硬挤出了几声。
“oh!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当倾少走进去时,殊图才看到里面的人…真是惨不忍睹。
倾少在床边坐下,看着那些伤不由产生了一些共鸣的疼,眯了眯眼“那个,小酥她们一会儿就来…你现在有好点么?”他上下动了动头,然后慢慢将头转到殊图那边,眼神有些询问的意思。
倾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了一个人,介绍道“这就是殊图。殊图,这是我的后期,sin”
这名字挺喜感,看来这人的性子应该挺好。殊图正打量着这个sin,看到他看自己,打招呼笑了笑,随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床边有一个铁柜子,上面有一只笔和一张纸,现在还不能说话。
“你怎么弄的?”倾少把纸笔放到他腿上,为了增高又垫了几只绵绵的大枕头“话说不会是你小子抢了谁家的媳妇儿吧?我早就提醒你了,别以为自己玉树临风就成天乱搞。”
倾少惋惜的摇摇头,殊图看向木乃伊,看到了他头上的黑线。
sin往殊图那瞥了瞥,倾少犹豫了一会儿“自己人,没事。”
他拿着笔,手还有点打颤。
写了几笔,殊图就发现倾少的脸色越来越不对。
一开始倾少还能开起玩笑,现在他的脸色已经阴霾的不成样了。
他抬头,对上那整张脸唯一一处□□的地方“你确定?”
那人点了一下头。
倾少愣了一会儿,继而垂下头不说话。
气氛就这么压着,突然,倾少起身,低声道“那个…对不起。今天我陪床,我..先出去一会儿。”
第7章cos﹑游戏7
南代!倾少走后,整个病房就剩殊图一人和一只木乃伊大眼瞪小眼。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的,那表情总让殊图感觉特别好笑。
这种白色环境笑了的话不太好吧。
殊图并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人,但是….
就在殊图憋到内伤的时候,突然,那扇门宛若被发狂的猛兽掀翻一般,轰的一声被甩开来。
蝴蝶酥大气禀然的出现在门口,那架势就好像是黑色会的江湖一姐,顿时就把身后若干人的身材一下子就比了下去。
殊图松了一口气,在小酥喊完那句‘sin你没事吧’之后果断离开。
揉了揉太阳穴,蝴蝶酥那女人也就整个照片还有人爱了。不说话的时候挺女人的,但是只要一开口,无论什么时候就能把周围环境渲染成一个墨守成规的办公署。这个比喻有点抽象,但感觉就是这么回事,比如某个凶悍的上司训斥下属什么的。
低头走出这座楼,对面一个莹绿色的标志牌让他决定先离开这里。
今晚月黑风高,一出门就撞上太平间还真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到这,他下意识的就抬头看向月亮。
恩,被云遮住的月是有点诡异,吹来的风也相当猥琐,可是…那太平间的楼顶上那抹黑影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人坐在那种建筑上欣赏医院的夜景么?
有意思。
身体一阵一阵的恶寒让殊图感觉很不舒服,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想上去看看这是何方神圣,居然有此品味。
想上去的话就要先进太平间,但殊图并没有那种打算。
勾起嘴角,转身走向那一条黑洞一般的后院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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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美酒配佳人…真是人生一大乐享啊”殊图晃晃悠悠的从背后出现,要是没看到是他,倾少还以为来了个流氓痞子。
“恩?你怎么找过来了?尾巴他们到了?”倾少斜倚在天台隔离网的外侧,身子周围围了一圈易拉罐啤酒。曲起一条腿,一只惦着酒罐的胳膊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有点怕冷的插在口袋里。
夜风微凉。风吹起他的发,在月光下流动着几缕冰冷的光,凌乱的贴在脸上。语调有些慵懒,别过脸来,连看着殊图的目光都有些迷离。
一边走近一边眯着眼睛清点了一下开了的酒罐子,不由心里暗笑…这酒量可真是有够差。
“我都出来了,他们自然是到了。”后者笑了笑“不得不说,你这品味…”
“品味?”倾少在喉咙里哼唧了一声,心里琢磨着他是指的哪方面。脑子乱的很,分辨了许久也无果。
正在纠结之际,灵光一现。抬起胳膊,晃了晃手里的酒罐“啊!你是说这个?”冷哼一声,顾自的喝了一口“切,你知道什么。”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