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起来想干什么?”
初雨绷着脸不想让这个男人太得意。陆子墨难得的尴尬了一下:“……我想方便。”
初雨的脸也是一红:“我,我扶你去厕所。”
吃喝拉撒乃是人生大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对方还是个病人。初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只要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病人来对待,忽略他是陆子墨的事实就可以。
他半边胳膊不能动。余下的一条胳膊如果要支撑自己就不能方便,要方便就没有办法支撑自己。以他现在的情况来说,站立都很勉强。不过数分钟的时间他连嘴唇都已经成了惨白色。
两人在厕所里沉默了一下,初雨转过头:“我,我扶着你,你要方便赶紧的。”
扶了他半天一点响动也没有。这毕竟是个体重快两百斤的大男人啊。初雨觉得手有些发酸:“你到底尿不尿啊!”
陆子墨低咒了一声:“你方便的时候背后站个大活人我看你能不能尿出来!”
初雨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很快忍住了笑意:“我不听还不行吗?再说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不要想的太复杂。”
身后终于传来响动。方便完毕她扶着陆子墨往回走。不小心瞄到某人的某个部位正在一柱擎天。听说男性的生理结构在□的时候不能同时做新陈代谢的器官用。初雨脸红着偏头假装没看见。他当初在山寨的时候。几乎和她裸裎相见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都没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怎么会……难道他真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有强烈的感觉?!
初雨打住了这个很彩色的念头,扶着陆子墨进了房间。陆子墨这次很安静的回了床上躺下没有多说什么。这一会儿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躺在床上看着初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在地板上睡下,两人之间一时很沉默。只有头顶风扇运转时呼呼的响动声。
初雨能感觉到陆子墨一直在黑暗中看着她。这样的目光让她不安。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这个男人。陆子墨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能离开她的家。幸好泼水节还有两天的假期,她可以在家里照顾他。
那么之后上班怎么办?她一旦工作起来就是昏天黑地。他的伤口需要处理,需要换药,还需要定期的打针消炎。特别是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下要特别注意防止伤口化脓感染。初雨满腹心事,想得困了,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人第二天是被外面的喧嚣吵醒的。初雨困倦的睁开眼睛,陆子墨正侧卧在床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对上她的眼神他淡淡的微笑:“早。”
“早。”
初雨有点窘迫。很快的起身躲进了厕所。晨光中他的眼睛仿佛上好的墨,光华流转让她心跳加速。初雨猛地用凉水洗脸告诉自己要冷静一点,一定要冷静一点。
回到房间的时候陆子墨坐在床上透过阳台的门看外面热闹的街道。他微眯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那层森冷的杀气又慢慢的将他笼罩。初雨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突然间觉得陆子墨距离自己是这么的遥远。就算他现在这么真实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又能够留得住他多久?!
她和他,本来应该是不相关联的两条平行线。阴差阳错交汇,最终还是要回到彼此原来的位置上去。
“昨天和你一起送我回来的那个人是谁?”
陆子墨突然开了口。初雨一惊。那时候她以为他是昏迷的。陆子墨偏头,视线冷冷的扫过来,看着僵硬的初雨:“你的同事?”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工。因为平时在医院接触的比较多。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个好人。”
初雨急急的解释。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加上最后的那一句。陆子墨沉默的看着她。初雨握紧了自己的手,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在担心些什么?!这个男人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留在她这里,行动都需要她的帮忙。她还在担心些什么?
可是初雨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身体深处的凉意。陆子墨看着她,突然之间笑了。这样的笑容冲淡了方才的凝滞和冰冷:“小雨滴,我想提醒你。就生理上来说我还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你一大早就给我这么强烈的刺激对我的身体是很不健康的。”
初雨愣愣的看着陆子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等到他的视线暧昧的下滑到她的胸前她才若有所悟的低头,随即脸轰的一声燃烧起来。方才进厕所洗脸的时候水浇湿了丝织的睡衣。半透明的布料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完全的描绘出了她美好的形状。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敏感的尖端也在寒冷的刺激下热烈的绽放。
初雨慌张失措的避回卫生间,听见外面传来他放肆的笑声。初雨突然间想起遇到他时在pub里他激烈的拥抱和亲吻。
不可以想不可以想。初雨抱着自己的头使劲的甩掉关于陆子墨的所有念头。她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有自己稳定的生活和善良的家人朋友,而他则游离于法律和生死边缘。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她只要报恩,等到他的伤势好转,他们之间就结束了。
陆子墨的伤口需要护理。家里虽然临时准备了一些急救措施和药品,她也冒险给他做了手术,可是这些毕竟远远不够。初雨回到了医院,推说自己的一个朋友外伤,要替他开一些手术后消炎镇痛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正在放大假,医院里只有几个值班的医生,都和初雨关系还不错。药剂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