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拢的青纱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打开,扶苍捡起地上的鸦青长袍披好,赤足去重新煮茶,端着茶案回来的时候,龙公主也披好了长袍,织缎般的长发拢在肩上,伏卧在被褥上小腿翘起,慢慢抠着袖子上的云纹。
她忽然十分不友善地眯眼瞪他,绵软的声音冷冰冰地:“你太赖皮了。”
仗着自己有伤在身,她不好推也不好挣,都怪她太心软。奇怪,她素来心挺硬的,一遇到他就全变了。
扶苍没有回答,只倒了一杯茶递去她唇边,玄乙嫌弃地喝了半杯,便推开他的手,她本来挺精神的,结果被他充满恶意的行为弄得痛而且累,忍不住用袖子压住一个呵欠,拉开被子钻进去,毫不客气睡在正中间,顺便高傲地吩咐他:“把帐子合拢,我要睡了。”
扶苍还是不说话,自顾自喝了一杯茶,撩开纱帐方欲上床,她立即死死按住被子:“床是我的。”
他休想上来,自己睡蒲团上去罢!
扶苍看看她,从善如流地从她身上跨去床里面,一把揭开被子,将她乱动乱挣的身体揽入怀内,低头细看她略有些泛红的唇,被他咬破了一些。他将她散乱的长发慢慢拨去脑后,捞起掉在角落里的金环,摩挲了一阵,便轻轻放去床边的楠木柜上。
怀里的身体大约还顾虑他的伤,一靠近就不